笔友没及多想,快步朝他们小跑而去,临近问道:“大爷,你没事吧?”
老头摇摇头,老太太忙说道:“小伙子,帮个忙吧,帮我们把煤车拉上去。”
笔友扶起老头,道:“来,大爷,你们在边上坐坐,我来拉车。”老太太扶着老头站在路边,笔友把架子车拉回道上,拾起铁铲就铲起地上的煤块往车上抛去。看小伙子干活有点别扭,老太太说道:“小伙子,你没干过这些粗活,还是让我来吧。”
笔友笑道:“没事,你歇着吧,干着就熟练了。”
老头道:“小伙子,你在哪儿上班?”
笔友不停的铲着煤炭,道:“在永胜砖厂上架,就是郎中郎的砖厂。”
老头哦了一声,不在言语,只是不停的揉着膝盖。老太太也捡着大块的煤炭往车上放,并问道:“小伙子,你是哪里人?“
“四川的。”笔友看看车中的未燃尽的煤块,道,“大娘,你们拉这煤干石干什么?”
老太太叹了口气,道:“这是我们在砖厂捡的煤渣,没有燃完,还可以烧。”
不大一会儿,笔友便将撒落的煤渣全部铲上了车。他挎上背带,扶着车把手,弯腰弓背迈步蹬腿,很轻松的就拉动了架子车,两个老人见状,也忙着去推车。很快,三人齐力将煤车赶上了土坡,来到了较为平坦的泥路上。笔友继续拉着车往前走去,老太太说道:“小伙子,行了,这回路平了,还是我来啦吧。”
笔友笑道:“大娘,我反正没事,就给你们送到家里吧。”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笔友吧。”
“你真是个好人。”
笔友尴尬的笑笑,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也这般大的岁数,快六十了吧!儿女们一个个离家寻找生计,家里就留下老父老母,家里的农活,春耕夏种秋收,驶牛打耙全靠他们,那是何等的辛苦啊!现在,家乡进入双抢季节了吧,天气酷热,田里地理,抢收抢种,就那么短短的三十来天的时间,工作量是多么的繁重啊!他清楚的记得,近几年,家乡人在这个大战红五月的双抢季节,每年都有中老年人意外死亡。其实意外之中也不意外,几乎都是劳累致死,只不过有的人是喝农药自己想死。就其深层原因,是因为农活太累,而收获却抵不过国家的公粮税收,省吃俭用也抵不过乡镇的集资派款,忍着虚劳病痛还要筹集大春的农资化肥,而且还提心吊胆老天爷是否风调雨顺。于是,他们看不到生活的希望,便选择了死。这样的列子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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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们来到一个村庄,这应该是全汉人居住的村庄吧。虽然每户也都自成院落,但却凌乱的散落在胡杨林中,村子里全是黄泥土路,村民也都是红砖大房,却没有一户是楼房,还有为数不少的泥坯矮小的房子,没有院落,有几家房前栓着骡子,几只鸡在房前屋后的垃圾堆里寻着食物。跟那央都玛村相比,那个是世外桃源,这个就是贫民窟。
老太太的家就是这破败不堪的泥坯小房,墙面都开始有泥土剥落,有三五只鸡在树荫下寻食,房前屋后却很干净。笔友放好架子车,老太太忙招呼他进屋里坐,并呼叫道:“刚子,快端点水出来,叔叔洗手。”
随着老太太话音落地,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从屋后出来,道:“爷爷奶奶,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他看了笔友一眼,便跑进屋里,很快便端了一盆子水出来,盆里水中放着一根很旧的已经有点破损的毛巾。老太太埋怨孙子道:“刚子,快去换根新毛巾。”笔友忙说道:“没关系,干净就好,干净就好。”老头说道:“笔友,家里就这条件,你别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