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漪微蹙眉头,脱口而出:“你这一推理似乎忽略了一个关键细节——那辆车是我母亲的,而尸体应当也是由她搬运进去的,然而你却不曾质疑她,反而开始怀疑我父亲,显然是因为你之后有了新的线索,对吗?”
赵铁苍扬起眉毛,目光熠熠地紧盯着陈清漪,正欲开口,却见奚景脸色稍显不满。
“奚姑娘是否认为我在陈姑娘面前公然讨论她双亲之事,有些不妥?起初我也这么认为,不过你也看到了,陈姑娘并不平凡。”
其心志之坚毅,实属罕见。
奚景黛眉紧锁,淡然回应:“故而我没有制止赵警官的言论。但内心难免担忧,担心陈清漪小姐仅是在强自支撑。”
毕竟哪位少女能够承受得起父母之一是杀人凶手,或者亲眼目睹母亲被父亲杀害这样的疑云笼罩。
“我已经长大了,明白如何区分事情的轻重缓急。”
“轻重缓急”这个词,她说得恰如其分。
对此,奚景也就不再多言。
“假若此人确系林夫人所杀,以陈家的种种考量将其掩盖下去倒也不难理解。然而鉴于林夫人的车祸本身就带有人为操纵的迹象,我反倒觉得她未必就是真凶。”
陈清意缓缓抬眼,眼神中流转着深深的困惑:“她竟将亡者移至车后备厢,驾驭而去,尽管泪如雨下,却又途中遭遇修道者的追杀,从而引发了车祸惨剧。从一位女子的角度揣测,倘若她并非真凶,那么为何选择转移遗体而非上报官府?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她在庇护真凶,意图销毁尸骸,却又因此痛苦万分。”
一个女子为何要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去庇护他人,并承受这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