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再好的胶片也会氧化泛黄。

帝盟保存得很好，时常修复，后现代的时候，还用科技还原复刻了一张明亮的彩色照，就是此时相框里能看到的这张。

“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这世界上长生不老的人也只有你一个。”孔学方看着照片，意味不明，“真是羡煞他人。”

叶桑看他，声音冰冷：“若你现在死了，封棺下葬，也算长生不老，会永远不会变。”

孔学方：“……”

叶桑不主动点他们，霍金良摁着霍水婷，段家掌权者段天骏，都安静得谁也不说话，努力地降低自己在这儿的存在感。

孔学方眼神幽深：“我可以把照片给桑小姐，但我要知道，我的女儿孔贞是不是你杀的。”

小主，

“是我杀的。”厉绥洲嗓音冷冽地开口。

孔学方微怔，豁地看向他，眼底怒火骤然爆起，“你……”

厉绥洲眼尾上挑，唇角冷勾，染着阴冷邪佞的戾气，“她要杀桑桑，我杀她有问题吗？”

“不可能！”霍水婷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孔贞姐怎么可能会去杀小祖宗呢！”

厉绥洲冷眼睨过来，“要不你下去问问她？”

“你……”霍水婷一噎。

“闭嘴！”霍金良咬牙低斥，开始后悔今天带她来了。

“孔贞杀没杀我，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吧？”叶桑身子靠在椅背里后仰，一只脚踩在桌上，没半点形象的坐姿，吊儿郎当，嚣张跋扈，似笑非笑，“你们也清楚我今天来，是整顿帝盟，灭孔家的吧？”

孔学方眼底怒火熄灭，脸色逐渐变黑，眼底阴沉，“桑青柳，你以为这还是一百年前吗！”

“你以为我还活在一百年前，赶不上时代变化吗？”叶桑挑眉，“你今天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自己死，一个是我帮你死。”

她一个很久以前的人，早就不管帝盟的事情，算是一个外人了，无声无息那么久，现在突然冒出来，还这么地嚣张霸道。

上来就是质问，一开口就是杀杀杀死死死的。

霍水婷皱眉，开口就要说什么，被霍金良拽住。

霍金良他们年纪大了，见识过叶桑的可怕，可帝盟的这一代小辈，都只见过叶桑照片，听说过她的厉害，可那就像是听书，听故事一样，没有丝毫的真实感。

就不太相信，她真的有传说的那样可怕。

有话不让说，霍水婷憋得难受，可一直被父亲摁着，看父亲害怕成那个样子，也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