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官员也不遑多让。
京城风声鹤唳,本想推波助澜的于门也不敢惹火上身,都颇为低调。
不过于达却知一点:李庆芳完了。
这首辅之位,该有他上了。
只是形势太差,他也只能关起门来高兴。
三辅刘秉卿也是约束门人不可惹事。
“如今京城人人自危,朝堂这般动荡,怕是要动摇国本了。”
薛玉书满脸凝重。
刘秉卿道:“天塌不了。”
“六部空虚,都察院都快空了,官员们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哪里还有人能安心办事?”
薛玉书如今才知道晋王对都察院的掌控到了何种地步,更震惊于李门的攻击惨烈程度。
他们与李门多次相争,都是点到即止,如今李门却是刀刀见血,摆出与都察院拼命的架势,仿佛不死不休,实在吓人得很。
“当今想要挖出脓疮,必要经历阵痛。”
刘秉卿双手压着拐杖,意味深长道:“要变天了。”
战火燃烧到十一月,双方间的战火渐渐平息。
倒不是他们自行和解,实在是都察院已然空了。
六部的官员奇缺,已然积压了无数公务,各部都没人要钱了。
天元帝此时才下令,即刻将晋王押送进京,交由三司审理。
又挑选出不少还未派官的进士进了各部,翰林院升迁之人更多。
如此一来,朝堂可谓大换血。
经此一役,李门元气大伤,李庆芳在朝堂上的话语权连三辅刘秉卿都不如,李门也越发低调。
腊月,李庆芳向天子请辞回乡。
最高兴者莫过于次辅于达,只是首辅要致仕,天子与其必然要多番拉扯,最快也要到年后才能真走。
人一旦失势,位子必然要空出来,不过再等一个过年罢了,于达自是愿意等。
京城兵荒马乱,临海城却是一潭死水。
状告通府知府沈逾白的案子来来回回已经拉扯一个多月。
起先是三日一审,后来变成五日一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