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有惊无险,但水手们皆吓得不轻,个个紧张得不行,生怕鬼船上会猛然跳出什么妖魔鬼怪,一口将他们吞噬。
“大伙儿,别管那些,当前最紧要的是升起帆来。”小哥道。
吴邪、阿宁、胖子等人点头应允,虽然这诡异景象也令他们心生惧意,但张灏说得没错,眼下没有什么比升起帆更重要。
哪怕是逃命,也得帆升起来才有逃的可能。
只是海面风急浪高,天空大雨倾盆,又无人相助,要让帆正常运作谈何容易。
即便吴天蛟将帆挂上了,也得众人合力让帆鼓起来才行。
小哥、吴邪、胖子、阿宁及几位未被吓破胆的水手拼尽全力。这时,对面鬼船上忽地飞来一不明之物,形似手掌,却生有头颅。
直直扑向阿宁的脖颈。
吴邪他们尚未反应过来。
阿宁只觉被一股力量紧紧抓住,猛地往后拽,随即一个踉跄,重重摔在地上。
接着,那物快速后退,仿佛真有无形之手在强拉硬拽。可阿宁是被何物拖走?
是那长得像手的古怪玩意儿?
但它仅手掌大小,哪来如此大力,将阿宁拖走。阿宁再轻,也有百斤上下。
阿宁被拖至鬼船上。
“阿宁!”
吴邪大喊一声,不及多想便欲施救。天真之所以谓之天真,便是因其心性纯良,在他心中,人命重于泰山。
为救人,吴邪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跃从己方小船跳至鬼船,却终是摔了个结实。
吴邪痛得满地打滚。
数分钟后,吴邪挣扎起身。
船上漆黑一片,吴邪掏出电筒,寻找阿宁的踪迹。
“阿宁,阿宁,你在哪儿?听到请回答!”吴邪环视这所谓的鬼船。
船身庞大,内部却异常破旧。
这般规模的船不应如此老旧。
至少也是二三十年前的产物。
吴邪每踏一步,脚下便发出“嘎吱”之声,令人闻之心悸。
但吴邪并未停下寻觅阿宁的脚步。
三叔莫名失踪,阿宁或许知晓其下落。
因此,哪怕是为了三叔,吴邪也必须找到她。行进间,背后忽闪过一抹绿光。
吴邪虽未回头,眼角余光却捕捉到了这一幕。
瞬间,全身紧绷,紧张得难以自持。
先前在外便见这船上似有幽灵般的怪异之物。
这船上,莫非真有鬼魅不成?
吴邪不自觉咽了口唾沫,手心满是汗水,恐惧难以抑制。此刻,他孤身一人。
也不知天哥他们是否已将帆搞定,希望能尽快来找他。吴邪加快步伐。
但总觉背后似有物随行,转身却空无一物。诡异二字已不足以描绘此地。
吴邪步入一舱室,未寻得阿宁,却发现了另一物。
他将电筒含在口中,一页页翻阅手中的笔记本。
吴邪惊讶地发现,笔迹竟是出自三叔之手。
记录着二十年前三叔与陈文锦考古队下墓考古的点滴。
“原来二十年前,三叔就来过这里。”吴邪自语道。
继续翻阅,吴邪震惊地发现笔记本中竟也提及了蛇眉铜鱼,且附有简图……
吴邪心里琢磨,这玩意儿上头说不定藏了啥关于蛇眉铜鱼的秘密呢。
于是,吴邪接着翻,可翻到后来,却是空荡荡的。
别说解谜了,连笔记的影儿都没见着。
白忙活一场,跟竹篮打水似的,一场空欢喜。
可三叔的笔记本咋会在这儿?
莫非这船是当年三叔他们考古队坐的那条?
瞧瞧这船锈成这样,少说也在海里泡了十几载。
十有八九,这船应该是陈文锦他们考古队的那条没错。
船破成这样,又在海底下躺了这么久。
要不是这场风暴,怕是永远也浮不上来。这么说,当时这船肯定遭了难,三叔到底是咋活过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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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陈文锦会没了音讯。吴邪又在笔记本掉的周围寻了寻,摸出一张相片来。更让他吃惊的事发生了。
吴邪手里这张照片,是个大合照,上面的人估摸着都是当年考古队的。
但对吴邪来说,大多都不认得。除了他三叔吴三省,还有相片上见过几回的陈文锦,他竟然还瞅见了个挺眼熟的。
竟是小哥。
而且那时候的小哥,跟现在一个模样。不过有了吴天蛟那事,长生不老也不算稀奇了。
真正让人吃惊的是,小哥竟也是二十年前西沙考古队的一份子。三叔和小哥,从没跟他提过这事。他还问过三叔,小哥的身手从哪学的。三叔说,他对小哥不太了解。
他们也就是搭伙倒斗的。
因为信得过三叔,吴邪没多想就信了,现在看全是糊弄人的。不过单凭一张相片,也证明不了那人就是小哥,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但吴邪总觉得,这人十有八九就是小哥。
别的不说,就那张冷冰冰的脸,这世上除了小哥,怕是没人能有那样的表情了。
“谁?谁在那儿?”
这时,吴邪忽然听见背后有动静,赶忙转身。
手电筒一照,是阿宁的背影。
阿宁正对着一扇铁门,像在面壁思过。不对,她不是在思过,好像在拧什么东西。吴邪举着手电筒走过去。
走近一看,才发现阿宁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她手上还抓着两只干枯的手,操控着她的行动。
而这双干枯的手,正是把阿宁抓到这儿的那双。锈迹斑斑的铁门上装了个像方向盘的东西,似乎转这个,门就能开。阿宁正做着这样的动作。
吴邪心里犯嘀咕,这不知是啥的玩意儿,为啥要控制阿宁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