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这莫非是墓主人?可他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铁面生又是谁?”
“三爷,看这位衣着,生前定是个帝王级别的人物吧?”
“咱们来找的鲁殇王虽说也是王爷,可哪能穿着龙袍啊?”潘子疑惑道。
“三哥,难道我们的情报有误?此处并非鲁殇王的陵寝?”吴邪追问...
吴三省仔细端详着那具奇异的血尸所穿的衣物。
“虽说西周与战国相隔不久,但两者服饰配饰差异颇大。更别说战国时期诸侯割据,衣着风俗更是五花八门。”
“看这位穿戴,更像是西周时的王侯贵族,不对,精确地说,应该是西周的帝王。”
“吴邪,还记得我们在尸洞里捡到的那个铜铃吗?那玩意儿正是西周之物。”
“这么说,我们先前得到的消息错了?”吴邪的手电筒光柱落在周穆王的遗体上,似是询问吴三省,又似自言自语。
吴三省默然,他心中同样疑惑。
吴邪转向吴天蛟,“天哥,你怎么看?”
“一种可能是我们先前情报有误,二是情报没错,但这里是墓中之墓。”
“墓中之墓?”吴邪望向吴天蛟,不解其意。
吴天蛟的一番提醒,让吴三省恍然,“天哥说得对,这可能真是个墓中墓。”
“墓中墓,就是在原有的古墓内,再建一座墓。”
吴邪惊讶,“还能这样操作?”
亲历其境,比看爷爷笔记刺激多了。
“三爷,我们现在咋整?把他送回去?”潘子问道。
这血尸虽暂无动静,可谁敢保证它不再次醒来。
吴三省点点头,若真是墓中墓,真正的主墓室恐怕已遭人侵占。
“他也真够可怜的,身为帝王,死后陵寝还遭人夺占,恐怕是最倒霉的帝王了。”
“他已如此可怜,我们自当助他一臂之力。”吴三省言外之意,潘子心领神会。
“小三爷,搭把手。”
潘子望向吴邪,后者点头应允。
两人合力将周穆王的遗体放入石棺中。
潘子正欲取锤子和铁钉封棺,却被张起灵制止,“你干嘛?”
潘子看看吴三省,“让他老人家好好安息嘛。”实则是怕它再生事端。
“不必。”张起灵语气冷淡。
吴天蛟上前接过锤子和钉子。
“潘子,你下墓多年,不懂乱封棺不吉利吗?”
“可……”
吴天蛟拍拍潘子肩,“好啦,你的心意我知道,这事我来处理。”
潘子迟疑片刻,点头同意。
吴天蛟掏出一张符纸,贴于石棺上。
“这是镇尸符,有它在,不论何等尸身,都得乖乖待在棺内,不用担心了。”吴天蛟对潘子说。
潘子不由望向吴三省,后者轻轻点头。
潘子重重点头回应吴天蛟,虽然从未听闻世间有镇尸符一说,但三爷信,他也无异议。
吴天蛟轻笑,“石棺那位只是小插曲,我们赶紧找主墓室,如小哥所说,得赶在天黑前离开。”
一行人沿石棺后通道前行。
“老吴,问问天哥,那镇尸符真管用?天哥还会画符?你也帮我说说,让他也给画几张,比如发财符,平安符啥的。”
嗨少的声音经蓝牙耳机传入吴邪耳中。
吴邪瞥了吴天蛟一眼,并未代为请求。
吴天蛟虽没戴耳机,但也听见了。
他神秘一笑。
在《盗墓笔记》故事正式开篇前的二十二年,吴天蛟确实跟系统学了画符。
无论是平安符、火球符,还是傀儡符……
不过,他刚贴的镇尸符并无实效。
不是他不会画,而是不想囚禁周穆王。
不然,之前喂的丹药岂不白费……
吴天蛟等人刚走不久,周穆王的石棺便生异变,棺盖猛然飞起。
周穆王自棺中跃出,却已非那副狰狞血尸之态,恢复了周穆王本貌,悄然跟上了吴天蛟。
十分钟许,一行人至一精美雕饰的甬道,此乃通往主墓室的路。
众人审视之际,吴邪忽叫道:“天哥,三叔,小哥,这里有条地道!”
吴天蛟上前,屈膝抓土嗅了嗅。
“新挖的盗洞。”
吴邪皱眉,“看来阿宁他们还是快我们一步。”
张起灵缓步靠近,声音沉稳如山间冷风,“走得快未必是福。”
说罢,他步入那盗洞深处,身形渐渐隐于幽暗之中。
吴天蛟拍了拍吴邪的肩头,“走吧,咱们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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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过曲折的通道后,众人眼前豁然开朗,周围错落有致的神像显得更为宏伟庄重。
在吴天蛟和吴三省的引领下,一行人终至主墓室。
室中赫然陈列着七座石棺,庄严肃穆。
墓室深处,一块巨大的石碑上刻满了古老而又晦涩的文字,让人一时难以琢磨。
“大侄儿,该你上场了。你不是对古字颇有研究吗?看看这上面刻的啥?”吴三省言罢,眼含期待。
吴邪确实在古代文字上颇有造诣,当初帛书上的东夏文他一眼便能识别。
只是识得多少,便另当别论了。
吴邪连忙趋前,手电筒的光束稳稳落在石碑之上。
“天哥,三叔,你们之前的猜测或许不无道理。这些字确系战国时鲁国的文字,记录着墓主人的一生,应是一位鲁国诸侯,无误,正是鲁殇王本人。”
因事先知晓此古墓或为战国遗迹,途中吴邪特地复习了那段时期的各类文字。
虽不敢说能完全解读,但大致意思已了然于胸。
吴三省点头表示赞同,随后目光移向那七座石棺。
“狡猾的老狐狸,竟摆出七口棺,意图混淆视听。”
“三叔,这有何难?既然不知鲁殇王真身何在,干脆把它们一并打开不就行了?”吴天蛟手持电筒,光影在七座石棺间游走。
“怕是没那么简单,七口棺依北斗七星布局,若我没猜错,这便是传说中的七星疑棺,不只考验真假,每一棺皆设机关。”
“天哥所言极是,此处虽为主墓室,却不见真正墓主。”
张起灵话语清冷,手电光芒突然定格在其中一棺,那棺显有过开启的痕迹。
张起灵手起掌落,那微启的石棺豁然洞开,其中躺着的却并非主人,而是一名洋人。
吴三省踱步近前,“看来自是天哥所料不错,这些石棺中确藏玄机。”
显然,这位洋人因擅自启棺,才遭此厄运。
“三叔,此人我认得,曾是追捕我和嗨少那帮人之一。”
吴三省颔首,“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三爷,有个影子,在墙上忽左忽右,来回飘荡。”
潘子目不转睛,盯紧对面的石壁,眼中满是惊惧。
若是一般影子,断不会令他如此惊恐,那墙上的影,分明非人所有。
人形之下,顶着兽头,犹如人马交合的怪物。
吴三省急转头,却未见任何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