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具恐怖的玩偶。
身上披挂着破烂的衣衫,脑袋上扣着一顶硕大的宽檐帽。
“这不就是胖子说的那玩意儿吗?”胡八一迅速回过神来。
“对头,就是它!”胖子揉了揉眼睛,定睛细看,确是那小妖怪无疑。
张乾走到熊熊燃烧的篝火边,将手中的物事往火堆旁一撂。
让众人看得清楚,确认除了身形略似人形,面貌与身躯细节更接近兽类。
这一来,众人心里踏实不少。
“回来时我绕了一圈,没发现其他同类的踪影。”
“估摸着它独自行走,或是脱离族群,亦或是做斥候的,外出打探。”
因此,张乾不能放它走,若让它通风报信,引来不知多少同类,且无法断定它们是否同它一般强健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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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其体型,长大成人般持械亦有可能。
若能剥取死人身上的衣物帽饰,或许还能取得死者生前所携武器。
即便使不得枪,一旦操起刀剑棍棒,也颇为棘手。
这家伙在未中枪之前敏捷异常,寻常人若正面遇上,实难应付。
尤其若对方数量众多,一拥而上,只怕两三只就能轻易制伏一个成年汉子。
“让胖爷我瞧瞧这是个啥玩意。”胖子将枪插回腰间,搓了搓手。
鼓了鼓勇气,猛然摘下了那东西的帽子。
见它一动不动,脑袋垂着,便蹲下细细打量。
“乾哥这一路提着,也没见个动静。”
“看上去,应该是没了气吧?”
“让我看看,到底是个啥东西。”言毕,胖子又把它翻了个身。
这样一来,那张脸彻底暴露在篝火映照之下,五官无遗。
“哎,是猴子?”王胖子细细查看了一番,“可没见着尾巴。”
“虽相似,却非猴子。”小哥也蹲下身子,一番审视后说道。
此物身形似猴,尾巴已退化成一小兔般的短尾。
面部狭长,鼻子凸出,如同猪胆鼻,鼻孔极大。
显然,也不是猩猩,猩猩的鼻子是塌陷的。
嘴边长着浓厚的毛发,黄绿相间,还夹杂着金边。
额头上的毛发,却是雪白,非因年迈而花白,是天生的雪白。
不错,正是如雪一般的白。
或许是长年累月在雪山中进化出的保护色,那黄绿交织、镶着金边的嘴角毛发,在远处望去,就如同石缝间枯萎的杂草。
因而这东西伏着不动时,极易被人当作一堆荒弃的石块。
虽已身亡,双眼却仍未闭合,只是黯淡无光,细小如豆。
这也是它不易被察觉的原因之一。
“这,这是山魅!”初一大吃一惊,自己曾亲眼目睹过这等怪物,是重伤的老猎人向族人描述的,当然,那时展示的只有尸体和绘图,言语中充满神秘色彩。
仿佛猎人们一旦遭遇,大多九死一生,侥幸逃脱者,便将其样貌与能力传于部落后辈,代代口耳相传。
“啥玩意儿?”胖子闻言,脊背一阵发凉,“这东西在你们这儿叫,叫山魅?听着怪瘆人的!可我看就是只没尾巴、脸蛋怪异的猴子嘛!”
初一面色一沉,认真解释道,“绝对不是猴子,这就是山魅!”
“部落里的长老讲过,山魅现身,不止攻击人类,还会吸食人魂,故而它们模仿人的行为,穿衣戴帽!”
"也正因此,外乡来的猎户不了解山鬼这习性,瞧见它们的穿戴,便不曾提枪,等到近了身,想反抗已是迟了。"初一缓缓道来,"咱们村里最厉害的老猎户,与它们搏斗时,也吃了大亏,拖着半条命才爬回村子里来。”
"还带回来一只山鬼的尸身,让村里的老人们描成了图画,刻在了岩壁上,提醒后辈永记不忘。”
"这玩意儿的图画我倒是瞅过不少。"胡八一手托下巴,细细分析着,"南方深山里的古墓四周,也有这东西的影子。”
南方乡野间的老林深处,经验老到的猎户们,也时不时能撞上这等怪事。
让他们心里头最犯怵的,可不是豺狼虎豹,也不是那些个蛇虫鼠蚁。
"南边的老人家管它们叫山鬼,或者是山神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