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季然被自己定的闹钟吵醒。
他从被子里面伸出手,果断把那个老年机给按了。
这手机又耐电又耐摔,要去深山老林子里面待着真的很合适,不过就是声音大了些,一闹起来特别吵人。
这屋子还是当初谢雨辰让出来的那个卧室,现在是他们两个人在睡着了。
闹钟响了,还是及时点去赶飞机才行,不能让绮罗白等着。
昨晚的衣服实在是不想穿了,但他屋子里又没有女人的衣服,季然只能拿起旧衣服就往身上套。
谢雨辰揉了一把眼睛,拿起手机就打了个电话。
“叫人送套衣服来。”
谢雨辰昨晚就问过季然之后的行程,他知道今天早上这女人得去赶飞机。
“谢谢你喽。”
穿衣的动作停下,季然决定快速冲个澡,冲完澡出来,衣服也应该送到了。
早起心情肯定是不太好的,她现在也不想多说话。
谢雨辰窝在床上不动,他房间里的浴室是透明的,全然没有任何遮挡。
他的浴室有了遮挡,万一在他洗澡的时候突然没有人跑来暗杀他,他也能够早点防备。
他整个宅子的建造的按照这个理念,四处密布的监控,房间里面还有个电脑,通过这个电脑可以看到整个宅子的情况。
他对自己周围的一切有一种变态般的掌控欲。
小时候,相信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爷爷去世以后,以前那一个个和善的亲戚全都露出了他们真正的嘴脸。
他很早就知人心险恶了。
哪怕现在已经掌权了很久,仍旧防不胜防,就像昨夜,他的酒出了问题一样。
“趁着这点时间,不如你想想要什么吧?”
谢雨辰还不想起床,但既然已经醒了,他也没有赖床的习惯。
多年以来,他都要早起练嗓子的,小时候和二爷学的功夫绝不能忘。
但今日,身心俱疲,实在提不起力气去练。
但多年坚持的习惯,也很难改掉了。
谢雨辰还是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好好地洗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