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击,自然是伤不到季然的。

她躲过了,最后转念一想,不如大大方方的走出来,见见这老爷子。

她跳下屋檐,轻巧的落到地上。

随后微微一拱手,“见过四阿公。”

“你这姑娘,身手不错,到这地方来干什么?”陈皮阿四没有急着继续动手。

“慕名而来,只是想见见先辈,祭奠一番罢了。”季然回答的也十分坦然。

“你说谎,红府的二爷,并没有后人。”陈皮眼神变得阴狠起来。

陈皮并没有叫师父,季然还记得,她之前离开的时候,陈皮和二月红并没有什么严重的矛盾。

陈皮虽然是个狠人,但他尊师,不至于在一个小辈面前避讳他与二月红的关系,应当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导致他们之间决裂了。

“四阿公莫要怪罪,我并未撒谎,我是苗族人,要祭奠的自然是我族最后一任圣女。”

“没有任何一个苗族人,知道她还活着。”陈皮心中已然泛起了杀意。

“我是她亲收的弟子,怎么会不知道?”

说着,季然还拿出了那张她和卞羲的合照。

“这是师父给我的。”

陈皮抢过那张照片,手微微颤抖起来。

这张照片不可能造假,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很少有能够记得卞羲的了。

他是木子一的手下,陈皮虽然讨厌别人对他指指点点,但那个卞羲,确实聪明,能够掌握大局。

陈皮这辈子都没有想通,为什么木子一不向卞羲他们透露她还活着。

如果能够知道她还安然无恙,这些人一定会尊重她后面的选择,不会逼她继续回去做圣女。

而这个卞羲,也就不会抑郁而终了。

人有时候很强大,但脆弱的时候却又轻易能够被击垮。

卞羲这个人,用情太深,木子一的死讯,已然熄灭了他继续活下去的信念。

叹息一声,陈皮站起身来,“这螃蟹是我孝敬给我师父的,但放在这里也是碍事,你拿走吧。”

他离开了,从红府的后门。

谢雨辰就等在那儿。

陈皮看到他也没说什么,快步走到了来接他的车面前。

“师兄,要不去我那儿坐坐?”谢雨辰突然开口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