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摇头,“不用,我记得有人告诉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既然它坏了,那就让它继续坏着吧。”
瓷言低头深深看了一眼手上的流苏耳坠,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最后抬头笑着说道“这双流苏耳坠是我堂哥按照你哥哥的耳坠做的,我想我已经走出来了,这个对我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但是你不同,它在你身上可以继续发挥他的价值。”
白曼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小心问道“这可以么?”
瓷言坚定的点头。
白曼把手链一下子给撸了下来,给瓷言带上,然后笑着拿过一双流苏耳坠正对着太阳,眼泪又从眼角流了下来。
她是他的延续,她也是她的延续。
瓷言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微风拂来,她竟感觉一直疲惫不堪的心灵有了安稳之地。
白曼小心收了起来,迟疑道“你给了我,那你呢?要不我再给你买一些。”
瓷言冲白曼摇了摇右手腕的手链,“不用,这个就行了,而且我又没有说我只有这一对流苏耳坠。”
谁没事耳坠只拿一双,好吧,她上一次来不仅拿的不是一双,而是一只。她可是为了以防万一拿了好几双,只不过最喜欢的是今天佩戴的一双罢了。
红色珠子不是上一次的红珊瑚,不过按照价值来看的话其实也不比红珊瑚低多少。
瓷言又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正午时,该吃饭了,摆了摆手表。
“白曼,时间不早了。”
白曼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不过很快笑了出来,她记得有人给她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占用了你这么长的时间,不如我请你吃顿饭吧。”
孤独太久了,她希望有熟人多陪陪她。
瓷言摇头婉拒道“抱歉,我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你的那顿饭等下一次吧。”
她停顿了一下,笑着打趣道“你瞧,我人在这,还能逃你这顿饭么?”
白曼笑了出来,向瓷言招手离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们还会再见面的,山不来找我,我还不能去找山么?
瓷言在白曼走之后,看着墓碑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弯下身把自己带的向日葵花给拿走了。她本来是想的把那束牡丹花也给拿走的,要是没有砸在罗曼脸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