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婶一口气差点儿就上不来就要晕过去。
她活了四五十岁了,这一生就只有一个儿子。
而这个唯一的儿子却在几年前被军人给枪毙了,正应了眼前这个抢了她厕所的女人口中的“断子绝孙”,这不是往她肺管子上猛戳吗?
梅婶忍了忍,终究还是没能忍住,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快速地冲进厕所里,顺手锁住了扯厕所的门,在抢了她厕所的女人大吼大叫之前捂住了这人的嘴巴,并抓着这人的头发“哐哐哐”地往墙壁上连撞了好几下。
抢了梅婶厕所的女人被撞得头晕眼花,被捂着了嘴巴连呼喊都喊不出来。
梅婶见手底下的这个女人被捂得脸色都憋青了,便放开了她。
这个女人刚一被放开,她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提起了裤子准备站起来。
就在这时,梅婶快速地掏出了水壶,抓着水壶往这个女人头上又砸了好几次,趁着这个女人被砸得连连后退时,她拧开了盖子,又一手抓住了这个女人的头发,将水壶怼到了这个女人的嘴边,给她灌了不少的水。
这个水壶里的水,早就被梅婶加了药,准备用来迷晕禾稻苗的。
这个女人凑了过来,梅婶又怎么可能放过她呢!
等这个女人晕过去后,梅婶将她的裤子提了上来,穿好。
厕所里发生的动静不小,按理说有人会注意到,但这个时候外面闹得动静大着呢。
车厢里的人在听到有小偷后都醒了过来,这时候的人都穷得很,身上带的钱财还有东西,对他们而言,都是很贵重的,要是被小偷给顺走了,能要了他们半条命。
故而大家伙儿焦躁不安,吵吵嚷嚷着要抓小偷,谁也没有这个心思注意到厕所的动静。
梅婶用抢她厕所的女人堵住了门,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但外面吵得厉害,梅婶只能分辨得出“抓小偷”的声音,至于其他的声音,没听清。
至于贺春生还有车上乘警们的动静,她听了好一会儿,却是没能听到有关他们的话,估计他们的声音被众人的声音给压下了。
梅婶揉了揉脸,计算着什么时候出去到禾稻苗所在的车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