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被风鸣月的话气得脑血直冲,她最讨厌别人拿她是妾室说话,当年下嫁,实在是爱惨了国公府世子风雪堂。
但好在风雪堂一直宠她,府里的人无一不敬着她,日子过得也舒坦。
可她一个黄毛丫头,今日竟敢如此下自己面子!
“你竟敢羞辱我,看我怎么教训你!”陈姨娘一巴掌呼过来,朝风鸣月的脸打去。
“月儿!”
“小姐!”
众人皆是一惊,照这一巴掌的力度,风鸣月的脸非肿不可。
然而风鸣月,像是预判了陈姨娘的动作一般。
她轻轻往旁边一闪,陈姨娘扑了个空,重心不稳,撞到了桌角上,额头瞬间红肿起来。
“咚!”的一声,屋里的人都吸了一口气。
这个伤,没得十天半个月,估计难好了。
“你!大夫人,你们竟如此欺辱我!”
陈姨娘被撞得头发晕,她哪里受过这个委屈,瞬间哭了起来,“我去告诉老爷!”
“哟,说几句实话,这就受不住了?”
风鸣月嗤笑一声,陈姨娘是以为自己重病在床,过来看她们母女俩笑话的。
而风鸣月也是故意惹怒陈姨娘,让她动手。
“今日在场的人都是见证,我不过说了句实话,陈姨娘就动手打人,打人未遂,还打算恶人先告状,是何道理?”
陈姨娘心堵了!她明明没打到人,挂了彩还不占理,好气啊!
“月儿所说有理。”
钱若云眼神一亮,看着自己的女儿,她自己一直被陈氏打压多年,为了缓和与陈氏之间的关系,她没少花钱,却换来陈氏更加嚣张的气焰。
多少次她都含泪隐忍,如今,大抵不用再花钱买委屈了。
钱若云说话语气轻轻地,态度却难得地强硬起来,陈姨娘心中涌上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她不怕自己了?
“楚姨娘,你说呢?”
见钱若云母女俩铁了心,陈姨娘转头问向楚氏。
“按理说,确实动手有伤斯文。”
楚氏被陈姨娘点了名,不好再站在一旁看热闹了。
“夫人,您忍一忍,您头上有伤,不宜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