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抬起头,盯住萧时冕,
“你是不是……要杀了萧建宁?”
“能不能……”
萧时冕眸光一闪,又将她搂回怀里,
“阿鸢,这是朝堂之事,你无需担忧这么多。”
沈时鸢蹙眉,陆家已经被清算,唯独剩下了个萧建宁,阿离这些日子足不出户,定是担忧她哥哥。
阿离如此难受都没有来求沈时鸢,沈时鸢心知,她是怕自己夹在中间难过。
一想到阿离哭红的双眼,沈时鸢就心疼的紧。
垂下黛色的眼睫,素白的指尖攥紧玄色衣袖,
犹豫开口,
“阿离她已经很可怜了……你们男人的政治本就和她无关。”
萧时冕握住她的纤白手指,十指相握,沉着的眸子晦暗不明,
这几日里,为萧建宁求情的可不止沈时鸢和萧建离。
还有他的内阁首辅谢知远。
然而,此刻的谢府,竟大门紧闭谢绝一切来拜访庆贺的客人,丝毫不像堂堂首辅门第,门庭若市的样子。
书房内,
谢知远垂立在案几旁,一双深眸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几张画像,脑海里,
不断回想萧建宁的长相,最终,他在十几张画像里,挑中了一张与他极其相似的脸。
谢知远修长的骨节捏着那张画像,递给身后的心腹,
“大理寺那里,我已经走通了关系,你带人到了,自会有人接应你,另外,行事切记要隐秘些。”
心腹点点头,捏着画像悄然退出书房。
谢知远将剩下的画像一一丢入火炉,火苗升起,背后是谢知远充满希冀的脸。
此事完成,他和阿离就能厮守了。
所以,他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这几日他在皇帝口中试探过,他丝毫没有放他一条性命的意思。
他想遍了所有的方法,唯独在行刑之前换人,是最妥帖不易被发现的。
一张张画像燃为灰烬时,敲门声也相应而来,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