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来是来了。”
容易笑的更开心了:“若他没来,你第一时间就回复我了,不会犹豫这么久。“
”……”
小内侍一时无语。
他还能说什么,话都让王爷说了,他无话可说。
容易摇了两下椅子,笑眯眯地闭上眼睛:“既然哥哥来了,我闲两日等等。他若不肯上钩,我再撒饵打窝也来得及。”
他可记着皇嫂说的,作太绝人会吓跑了,可若是一直乖乖听话,那人还觉得是他教的好,都是应该的呢。
睁眼看小内侍还傻傻的站在自己身边,容易笑了:“还愣着干什么,回去告诉皇兄,我有数,不会上赶着倒贴,让他别操闲心。”
皇嫂说,这就和钓鱼一样,都要讲究个度。
他现在要的就是那个度。
非得把鱼溜到精疲力尽,不能反抗了,再拽出水面,那时候鱼才不跑呢。
小内侍行了个礼,离开了。
容易又闭上眼睛。
片刻,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够:“来人,备酒,本王要小酌两杯。”
……
……
慕容府上,慕容清音看完府上侍从送来的资料,皱了皱眉,将手中的几张纸丢进了炭盆。
小混蛋这几个月过的果然开心啊。
瞧瞧,只说正月里,初一宫中年宴,初二又是他排年宴,初三在广平侯府,初四和申太傅的孙子、许御史的儿子去出岫山上香,初五……
整个正月,他就没闲下来一天。
今儿才二月初三,小混蛋又参加了三场宴会了。
当真是一天不闲着啊。
更让他疯狂嫉妒的是,这些公子,居然没有一个是成了婚的。
皇上当真是宠弟弟啊。
旁人家的嫡子,他也能往容易身边推!
也不怕断人香火遭骂。
慕容清音叹了口气,趴伏在桌面上,捂住心口。
比起自己的茶不思饭不想,容易这些日子简直就是在天堂。
如今,他的少年近在咫尺,他却碰触不到。
好难受啊。
片刻,他撑起身子,怔怔地盯着碳盆。
碳盆里,那几张纸已经燃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