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跟他们学,年纪一大把了,怎么还这么讨人嫌。”慕容清音无可奈何,“既然知道,你去准备就是,不然那小兔崽子回来,还不哭给我看。”
李无名笑得更和蔼了:“还是王爷宠皇上。”
“这叫什么话?”慕容清音愕然,眼角眉梢也漫上了笑意,“得了,赶紧忙你的去。”
李无名也笑着出去了。
慕容清音顺手拿起刚刚扔下的书,又拿起朱笔,随意圈了两句,放在一旁。
青年站起身,抻了抻腰,也往后殿去了。
过午,总该歇个晌。
其他的,由着他们自己蹦达去吧。
慕容清音刚走,便有人轻轻推开房门,借着打扫的机会,小心翼翼地拿起了他刚刚扔在一旁的书。
来人看了一眼慕容清音圈出的句子,重新将书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
他开始仔细地打扫书房了,看起来完全没有异常。
一天后,学子中开始流传所谓的考题。
第二天,慕容清音换了本书看。
于是又有了新的版本。
半个月后,那些买考题的学子已经被遛着,把四书重新读了一遍了。
上京城某处酒楼的包厢里,某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愤愤地一拳砸在桌子上:“这样不行,安国王的脾性我们都把不住,根本猜不到他到底会出什么题目。”
“的确无法猜测。”另一个男人也愤怒地低叹一声。
“如此看来,只能找人替考了。”老者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
“哪里能找到那么多合适的人。”
“还是换卷子吧,廖阁老那边,没问题吧?”
“没问题,又不是头一次了。”
房间里的几个男人低声商议着。
没有人注意到,外面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经过接近一月的撒网,慕容清音手里的证据搜集的差不多了。
就在考试即将开始前的第三天,城防营忽然包围了上京城几家举子入住集中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