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音一时有些忐忑:“容易,你,还清醒吗?”
说真的,如果容易还是失智状态,他觉得自己还是逃命的好。
不然的话,他怕被吸干,等容易清醒过来,直接疯了。
看他醒了,容易长长地松了口气,用力将他往怀里揽了揽:“谢天谢地,你没事。”
少年哽咽着,眼泪又滴了下来。
“呵。”
慕容清音笑了一声,挣出一条胳膊,揽住容易的脖颈,亲了亲他的唇:“傻了啊,你的血能救我,我怎么会有事。”
“你吓死我了!”
容易哭着控诉:“你不知道你那个样子有多吓人!脸色白的和纸一样……”
慕容清音:“……”
不是,你一个血族,嫌弃一个人类脸色苍白的像纸一样吓人,合适吗?
而且,实事求是,容易当时那副尊容,和蜡化了的尸体(好孩子不要去搜,要听劝)没什么区别,黑黄干瘪,着实可怖。
那样子的他,凭什么嫌弃自己吓人啊?
可是容易哭的实在凄惨,慕容清音不忍,只能自己认错:“好了,乖,不哭,我错了。”
“你吓到我了!”容易不管,泪珠儿掉的更凶了。
慕容清音的声音放的更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下次我改。”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错了,下次怎么改,但是,他改就是了。
容易哭的更惨了:“你都不知道你哪里错了,你敷衍我!”
慕容清音:“……”
不是,这怎么还学会读心术了?
哦,不对,他本来就能读取人的思想,只要那个人对他不设防。
而慕容清音恰恰就是那个对容易不设防的。
于是慕容清音虚心认错:“对不起,是我态度不好,你告诉我我哪里错了,我一定改。”
说真的,他小学一年级保证期末考试得双百都没这么诚恳过。
容易抽抽搭搭的,哽咽着:“你要是,死了,我又死不了,我怎么活啊。”
慕容清音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直起身子,揉了揉容易的头发:“对不起啊,乖乖,是我莽撞了,下次不会了。”
万一有下次,他多准备点儿血浆,一边输血一边喂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