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夜城的空气比以往的都要沉闷,潮湿。
才从车上下来没一会,张瑞就感觉自己的肺就被一股带着铁锈味的绳子给牢牢地捆了起来一样,呼吸不畅。
“咳咳!”
张瑞剧烈地咳嗽了两声,一旁的韦斯特关切道:“张先生应该不常来这地下。”
“恩,没事谁会往这下面跑?韦斯特先生经常来地下?”
张瑞扭头看着韦斯特,后者咧嘴笑了笑,“这是不可避免的,因为有很多事情需要在地下才能做,毕竟在您看来,我们是见不得光的。”
“自从跟陆先生谈过什么光与暗之后,我已经被他洗脑得不知道什么叫能不能见光了。”
张瑞摆了摆手,“陆先生一直都如此富有哲学和‘诗意’么?我还没接触过像他这样‘文雅’的人,你有没有见过他脸上有别的情绪,比如发怒什么的?”
“没见过,陆先生永远都会保持绝对的理智,从不会失控让情绪左右他的判断。”
“绝对的理智?从不失控?那他还算是人吗?”张瑞只是随口调侃,但韦斯特知道陆敏并不是真正的人类,所以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张瑞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表情笑着说:“开个玩笑,我其实非常佩服他这样的人,永远保持理智,就永远能够做出最优的选择。”
“陆先生还羡慕您呢。”
“羡慕我什么?”
“一切吧,大概。”
韦斯特这话让张瑞云里雾里,或许这就是跟陆敏接触久了之后的毛病,有个词就叫‘无病呻吟’,用来形容他们这类人最适合不过了。
这一趟下来标注信标,两人身上都带了‘标靶’。
那是一种对生物信号进行标记的小盒子,只要将这小盒子前端的信号发射装置对准某一个人按下开关,这个盒子就会发射出特殊的信号附着在这个人身上进行生物标记。
这就像是在某个人身上注入了一个以心跳为电源的追踪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