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妈是父亲要求的。
父亲曾说,你现在只有一个妈妈,就是楼惠安。
季星泽倒不怎么在意这些形式化的东西,最初叫着别扭,叫着叫着,也就顺口了。
就像当初珍视的小提琴,说不让拉,现在也就不会了,好像从未学过一样。
想到这里,季星泽倒是羡慕起苏珠伊。
听话,有时候也是一种幸运。
没了叛逆的心,随波逐流着,往往也就在能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浸淫一生,就像井底的青蛙,你笑他只有那一方天地,他却笑你要历经千帆,还不知道归途在哪儿。
倒是楼惠安什么时候和苏母关系这么好了?
画展上,两人在角落里互捧着手机,看些什么,一见季星泽,慌的手机也掉在地上。
众多思绪在头脑里盘旋时,季星泽已经将车驶进家门。
这是个有一百多年历史的宅子,从院门口,驶进院子,进入车库,也得开个几分钟。
房子虽大,季家却不常住这儿。
父亲在伦敦有公寓,季星泽自从读大学后,也很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