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纯仁这个老好人终于赶紧赶慢的跑了回来,范纯仁也想不通事怎么会弄成这样。
吕大防找到范纯仁、刘挚协商时候,顺便拉来了苏轼,这事本来不该苏轼来,但那会朝堂上最强硬的只有苏轼。
范纯仁突然发现他就不该来趟这浑水,这时候吕大防和刘挚是打算处理蔡确了,发狠的那种,这事到了这份上,谁都不敢小觑。
苏轼心情轻松了,原来有的时候坚持某些道理,心真的能安,或许当年新党那些大佬也有怕心不安,后世名难写吧。
吕大防头真的很大,范纯仁早不来,现在来了,贬谪蔡确这事又较劲,苏轼不同意贬谪蔡确不要紧,他一个翰林学士意见可以说,他不听就是,范纯仁现在回来可是右宰执,他的话亦然极重。
四个人商议,二对二,这事搞不下去了。范纯仁有句话让吕大防头皮发麻,大意是今日我们做了这事,煌煌史书那一笔不论,明日时过境迁,没有人会认为不得已!做了就是做了,哪天朝堂人换了一批,做了就得认!你有你的不得已,别人也可以有别人的不得已。
这事麻烦在于贬谪之地,吕大防最后悔也是这里,早把蔡确贬谪到底,找个地方安顿,比如一撸到底让他回家养老,这事都要小很多,至于后面找他麻烦,今日他心安,明日也会有人为了自己的心安。
台谏奏章给的地方是新州(岭南),文官杀人不用见血,当时那里是一个疟瘴横行的地方,极其阴湿,别说蔡确一个外地老人家,本地人都活不长命。
吕大防觉得这事搞不下去了,还得去找高太后。
高太后这时候也差点发疯,她要多恨有多恨,蔡确这句话真的假的不重要,这话传到旧党,那新党有的可不仅是蔡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