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祭酒也长叹一声,远房族亲都来帮忙,他不可能无动于衷,也来求情,“两位掌刑,再给我们几天时间,我们给敏舒找个好婆家。”
其中一个阴阳怪气,“祭酒大人,咱们崔家的女娘,可不嫁贩夫走卒。”
崔祭酒咬牙,“我的孙女,当然要嫁就嫁高门贵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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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一声冷叱,再看凤轻轻,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位小师父莫不是没爹没娘的孤女,这么爱管闲事的。”
凤轻轻横她一眼,“本乡君身世怎么样,也不是你们俩个刁奴能置喙的。刚才一口一个咱们崔家,谁是主,谁是奴,你两个还分得清吗?拿着本家令牌,就敢对真正的崔家主子吆五喝六,难道这令牌一天到晚在你们手上?不开眼的贱奴。”
骂完,自行翻墙飞走,把婆子们气坏了。
而崔祭酒和崔中丞听罢也不是滋味,他们父子俩已经做到天子近臣,整个崔氏一族都要仰仗他们培养小一辈接班人,竟然还让两个贱婆子来威胁他们,实在意难平。
“两位掌刑,我意已绝,年前不会把敏舒送去家庙。两位愿意多留两月便留下,不愿意多留,现在就回去复命吧。”
两个掌刑婆子脸都绿了,“祭酒大人……”
“来人,恭送两位掌刑。”
这是要把她们赶出去了。
婆子被轰走之后,一家人密议,全然没有头绪,他们这样的人家,也不可能强把女儿嫁给谁家,碰到那心黑的,敏舒无异羊入虎口。
议来议去,崔中丞儿媳妇米氏插了一句嘴,“这上京男儿,还真找不出另一个建安伯来。敏舒这样子,除非嫁了他那样的男子,才不会被磋磨折辱。”
想到容棠的胸襟气魄,这真不是外人能感同身受的,旁人都耻笑他,只有崔家人明白,他们曾经多希望郑长宁有容棠一半的担当。
崔夫人心里一动,容棠真是好啊,年轻英俊有权势,可惜已经娶了亲。
崔先生慢慢的道:“事到如今,不是考虑名份的问题了,是考虑敏舒的生死。”
全家头皮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