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宁帝腆了腆肚子,被人求着干自己想干的事就是爽。
“长平,你糊涂啊!朕要杀便将她杀了,不杀,她就还是郡主,将她嫁给容棠,也不能做妾。为了你着想,还是把他俩砍了吧!”
唐甜甜彻底败阵,膝行到他的脚下,苦哭哀求,“父皇,不能砍了阿棠,儿臣……儿臣愿意让出正妻之位……”
一声长长的叹息,贤妃到底不忍为难她,求情道:“陛下,此事还需问过棠儿,长平是陛下义女,难道就能做妾了?”
宣宁帝无语了,欺负小女孩子确实为老不尊。
“大伴,随朕去审建安伯,不听话就砍了他。”
容棠二人在偏殿里演练了多遍说辞,待偏殿门一打开,那道明黄身影走进,和静的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的跪爬过去,边爬边哭,“皇伯父,饶命啊,侄女冤枉的,侄女对您的敬仰有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绝对没有二心。我娘和我爹和离了,我是跟我娘的,安郡王府的事情和我娘也没关系,罪不及出嫁女……”
“你出嫁了吗?”
宣宁帝微弯了龙腰从上而下俯视她。
和静眨巴了一下眼,“皇伯父,定婚也算吧?”
“照道理算。但是建安伯自幼就有婚约,先来后到,你这一份,也可以不算。”
“陛下,要算的。臣与和静郡主的婚约也是赐婚,上面盖了玉玺。”
这就是这个时代不成文的规矩,在过去的几十年,南宫赫手里握着象征皇权的玉玺,因此哪怕他最终败了,后面的君王也要承认发过的圣旨,这是玉玺的神圣不可侵犯。
宣宁帝瞪了他一眼,“还敢说话,朕砍了你。”
小肚子一腆,威严道:“和静,看在你是皇室血脉,朕可以不杀你,也可以承认你的婚约,现在朕替你做主,你和长平郡主同嫁建安伯,你可愿意?”
俩人都傻了,这一出他们可没对过口供,不约而同道:“不行。”
宣宁帝小胡子一翘,龙脚一抬,越过和静去踹容棠,“反了你了,还敢拒绝,刚才是谁坚持婚约不松口的?朕成全你们,倒还拿乔起来。大伴,朕的龙泉宝刀呢?拿来朕砍了他。”
容棠满地乱爬,“陛下息怒。臣已经成亲了,哎呦疼疼……陛下,臣只要保全和静性命,不是非要娶她……”
宣宁帝踹不着他,劈手夺了何大伴的拂尘去抽他,“不许跑,再跑朕砍了你……”
眼看戏要演得过了,何大伴一把抱住宣宁帝,“陛下哎,别累着手,老奴来劝小伯爷。”
转回头苦口婆心劝说,“小伯爷,知道您对长平郡主情义深厚,可是和静郡主,不也是同您圆过房了吗?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寡情负义,这可是你说的。长平郡主那边,已经是同意了……”
容棠听到唐甜甜同意了,吃惊不已,都忘了圆房两个字多么震憾,“她同意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