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冷静下来,快速把这一两年发生的事滤了一遍,感觉自己无论如何,不可能眼下就遭了忌惮,陛下要趁他大婚拿他下狱。
“大伴,我这还穿着喜服,能不能容我换件衣服再去?”
“可以。”何大伴应的爽快,“要是肚子饿,垫吧垫吧也行啊,奴婢等得。”
禁军统领眼如铜铃,“大伴,陛下还等着。”
何大伴一甩拂尘,“咱家知道,是你了解陛下,还是咱家了解陛下?”
为了不让何大伴为难,容棠当然不至于吃了饭再走,当下脱了喜服,换上容千奇匆匆拿过来的伯爵朝服,顺便把一支火枪别在了裤带里面。
兄弟们眼神交换间,各种指令也都传递明白,各种可能出现的危机,也都有了应对措施。
“邢嬷嬷,安抚好夫人。”
下达好指令,容棠坦然随着禁军出府,留下的宾客们互相看了一眼,也都各自回府,各显神通去了。
走在半路容棠还问何大伴,“大伴,方不方便透露一下,我是犯了什么事了?”
何大伴仍是乐呵呵的,“不是什么大事,就一点误会吗,小伯爷好好和陛下解释,陛下不会为难你的。你呀,就做一个正常男人该做的正常反应就行。”
他不这么说,容棠还不特别慌,他一说反而心里打鼓了,这是什么事啊?他怎么知道正常男人什么反应,他又不是正常男人。
及至到了宫里,烛火通明的勤政殿上,他还没反应过来能是什么事,只见殿中跪了一个长发披散的女囚,锁链束缚下鹅颈下垂,挡住了半边面颊。
宣宁帝的脸在烛火映照下明明灭灭,开口问道:“建安伯,这个女囚,你认识吗?”
容棠扭脸去看,何大伴就站在女囚身后,嘴角含笑,仿佛还在提醒他,只要做一个正常男人的正常反应就好。
容棠也在一瞬间把自己认识的所有女性想了一遍,他来这世上时日不算很多,所认识的女性能够影响到他的,无非就是春草和凤轻轻,唐甜甜等,这女囚显然不是其中一个,难道是江南凤家的?
娉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