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驶到附近，十九走了过去，“你可算来了，他的伤再不处理就要死翘翘了。”

“我来吧。”谢从意下车走到他身边，听到声音季云因睁开了眼，表情很平淡。

她仔细看着他，“你想好了吗？”

“从来没变。”

她往后看了看等待着治疗他的岁岁还有旁边的十九，让季云因等她一下。

他轻轻点头。

来到十九身边，谢从意还没开口，她就先说：“这都什么事儿啊，一个帅哥这么想不开，你不打算劝劝他？”

“这是他的选择。”谢从意停了一下，“他刚才是……”

“是故意的，可把我吓坏了，差点没法跟你交代。”十九瞄了他一眼，啧啧叹气，“看看这破游戏把人整成这样了，迟早要关闭。”

“不是游戏的原因……好吧，也有部分，总之我也没有什么立场阻止。”

“要我帮你把小东西带走吗？”

十九总是这么通透，谢从意心下感叹，朝她点了点头。

和岁岁说好后，它好似有些不可置信，想再去找季云因说一说，正好对上了他的眼神。

那一瞬间它怔住了。

这个眼神它见过的，在濒死的季云因身上。

他想解脱。

意识到这一点，岁岁心里不可自抑地感到些许悲伤。

谢从意摸摸它的头让它先跟十九离开，看他们走远了她才回到季云因那边。

“谢谢你。”

他扯了一下嘴角，“我也应该谢谢你，虽然我们是各取所需，但你说过的——”

【“你帮我活着离开，我还你自由的权利”。】

“你帮我活着离开，我还你自由的权利。”谢从意说，“你是一个很合格的搭档，这种小事我当然要帮忙。”

季云因笑了起来，他望向蓝色天空逐渐闭上了眼。

“这里一定会出现一颗闪烁的星星。”她慢慢站了起来。

*

十九懒散地倚在墙上，身边是沉默的岁岁。

瞅见远处走来一个人，她不耐烦地开口：“不是在外面玩儿得很潇洒吗，还回来讨打？”

“你？跟我打？”配上他不屑的表情，十九真想一拳给他干到土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