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羽已经完全的沉默了，对于那个神秘声音的话，他现在也不知道，要怎么反驳。

他可以拿出父亲以前的教导，可以拿出学校里面学到的知识。

去辩驳，去解释，那个声音所说的一切，全都是歪门邪道。

可是，真实。

那个声音，通过画面，把真实展现给他看了。

再多的言语，也无法与现实对抗。

“对，就是这样，你该承认了，吃人，才是世界的本质，真理。

我记得，好像有一句话很有意思的来着。

叫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呵呵，在我看来，只要会吃苦，那就有吃不完的苦。”

那个声音带着几分嘲笑，他嘲笑那些教人向善的存在，只有邪恶，只有兽性才是真实。

“我更喜欢的是另外一句话，吃啥补啥。

吃啥补啥，所以做人不够成功，就要吃人……

人吃人，才能吃出人上人!”

那个声音带着一点蛊惑的感觉，白飞羽的精神状态，因为几次被否定，被质疑，被动摇，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坚定。

他的眼神变得空洞，内心深处，有一点认可神秘声音的话语。

(小朋友不要学习，要做一个好人啊。)

“人吃人，才能成为人上人？”

“对，就是这样，抛弃理性，兽性才是我们的原初。

看看，你的父亲，他就是因为太善良，太理性，墨守成规，不愿意同流合污。

最后，变成了利益的牺牲品，又一个被吃掉的可怜虫。

你想要获得自己的公道，从来不说依靠什么秩序，规则。

力量，夺取一切的力量，这才是我们的希望!”

自己的家破碎了，悲剧，苦难，再一次冲击白飞羽的心灵。

这一刻，他认可了那个神秘的声音。

然后，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个神秘的声音，为什么要帮助自己？

“终于，你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我自然会解开你的疑惑。

放心吧，我说过的，我没有说谎，我不会对你说谎。

我是温迪戈，诞生与地球的恶魔，来自人类的黑暗面，那人吃人的悠久历史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