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决定以身入局,铲除这个大患。
此事于他也有风险。
贺芳亭都三十多岁了,他一个十多岁的少年郎,若与她有纠葛,传出去不好听,虽然人们肯定同情他,可他脸上也无光。
但为了姑姑,他豁出去了。
他是男子,世人对男子总是更为宽容,何况贺芳亭年纪虽大,容颜却美丽,等事情过后,也许还会有人羡慕他艳福不浅,或者赞扬他长相出众,是一等一的美男子,才会让顺安郡主情难自禁。
很多事情,于女子是灭顶之灾,于男子不过是风流韵事。
若干年之后,还可能成为掷果盈车、看杀卫玠那样的典故,不是污点,是美谈。
想清楚之后,就找上了江家兄妹。
一直到目前为止,这计划都进行得十分顺利,贺芳亭对自己的儿女没有丝毫怀疑,踏入了他的陷阱中。
江家兄妹已冲到内间,看他躺在地上,很是吃惊。
“这是怎么了?!”
青蒿、白薇等侍女也跑了进来,七嘴八舌地问怎么回事。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但贺芳亭一个眼神,众侍女安静地站到她身后,没有再吵嚷。
江嘉宇扶谢容墨起来,急道,“容墨,我娘是不是又打你?”
边说边瞪自己的母亲。
打他和妹妹也就罢了,那晚还打谢姨和容墨,现在貌似又动了手,娘这是打人打上瘾了。
谢容墨欲语还休,一脸复杂地道,“郡主娘娘没有打我,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