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命车夫转去刘家绮食坊,买了几盒刚出锅的桃花酥、栗子糕,令人送两盒给贺芳妍,其余的带回江府,宇儿、璎儿两处各送一份。
如果是以前,老太爷、老夫人和二房她也会送,现在没有了,想吃自己买。
这些人都没良心,养不出情义,她不想再浪费一文钱。
——
却说江止修,一整天都在等贺家的信儿。
但一直等到贺芳亭回家,还没有信传来,便知道失败了,暗骂贺子鸣、鲁氏无用,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他也知道,那两人无甚智计,不是贺芳亭的对手。
可他们有着天然的身份,乃是贺芳亭的父母。
礼法上,能压制贺芳亭的,非他们莫属。
他甚至暗示过,他们可以软禁贺芳亭,逼着她答应,只要他这个做丈夫的不追究,没人会管。
话说得这么明,他们竟然还是不懂,真是朽木不可雕矣。
正腹诽着,江止修忽然想起一件要紧的事,字据!
赶紧派人去贺家索要。
他那岳父大人,说蠢是真蠢,偶尔又有些市井上的精明,怕他过后不认,硬是逼着他写字据。
那可是现成的把柄。
如果事成了,两人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要挟不了谁,他不用担心贺子鸣将字据外传。
但事情没成,谁知道贺子鸣会用这字据做什么,必须要回来。
一个多时辰后,长随来报,字据被贺芳亭拿走了。
“......蠢笨如斯!”
江止修忍不住骂出声。
事情没办成也就算了,怎地还卖了他?
想到贺芳亭已经知道他背后做了什么,只觉脸上火辣辣的。
不过内心深处,倒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