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小心思,他也从没放在心上。
就像吃饱喝足的老虎,不会在意身旁有鸟兽跑来跑去,哪怕这些鸟兽偶尔碰到它的皮毛。
可现在他生气了。
大殿里的声音逐渐消失,众人都看向他,等着他发号施令。
没人觉得他会忍,这种事情根本忍不了,也用不着忍。
邵沉锋问范长史,“三弟到哪儿了?”
范长史想了一下,“大约万峰山附近。”
邵沉锋淡淡道,“安排下去,后日清晨,送三夫人和五公子,以及三弟的妾室儿女去万峰山卫所,让他们夫妻团聚,父子相见。”
空出明日,是方便他们收拾行李。
范长史拱手,“是!”
邵沉锋又道,“传信三弟,巡查完边境,就留在万峰山卫所襄助陈将军,无召不回。”
范长史:“是!”
这个处置不算重,因为没有休弃彭氏,甚至没有一句斥责。
但又不可谓不重,等于是将三爷一家发配到卫所,远离王府核心。
对于三爷来说,大概比逼着他休妻还要严重。
三夫人会承受他多大的怒火,可想而知。
陈主簿迟疑道,“王爷,三爷战功累累,本人也无过错......”
他并不是向着三爷,是担心三爷感觉不公,心中郁愤。
要知道,三爷也是一员勇将,平日里又对王爷忠心耿耿,若因此事与王爷生分,未免不美。
邵沉锋平平道,“所以未降他的职,只是外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