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厂长五官都皱在了一起:“茶叶盒子里的,真的是我的私房钱!所长,难道你就……不存点私房钱?”
原来那领导就是所长!所长冷笑:“咱们普通人的私房钱,攒一辈子,也到不了三千块!”
说着,他鄙视地看了一眼厂长:“想不到,我倒是歪打正着,把你这条轧钢厂的蛀虫揪出来了!”
就在这时,一队的一个小伙子快步跑了进来:“头儿,在前面一条巷子里发现一个昏迷的女人,疑似嫌犯管玉梅,她……她好像流产了,小李和小胡送她去医院了。”
“嗯,看紧了人,别让跑了!这是监外执行期间再犯罪,要重判的,可千万不能让跑了!”所长加重了语气。
小胡子一立正:“是,头儿!对了,还发现了这个布兜子!”
他说着,把手中抓着的那只硌到管玉梅小腹的布兜子,递给了所长。
所长打开看了一眼,丢回给他:“点!现在点!”
“是!”
小伙子点了两遍钱。
一时间,整个院子鸦雀无声,只有他的数钱声和喃喃自语。
“报告头儿,一共是六千块!”
终于,他数完了,大声汇报。
所长的眼睛锁定在厂长脸上,眯了起来:“厂长同志啊,我有道算术题不太会啊,你帮我算算——你报案说,丢了九千块,然后呢,这个小偷管什么梅,她身上有六千块,可是你的茶叶盒子里呢,诶,有三千块!厂长同志,这个账,是不是就对上了啊?”
“我茶叶盒子里的钱是我自己的!那是我买设备吃的回扣!我他妈不是小偷!”
厂长被所长傲慢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一不留神,就嘴滑了。
“哦?回扣啊?”
所长眯起眼睛笑了,随即表情转冷,“你们俩,把他给我铐起来!”
苏如意眼睁睁看着厂长做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突然发现——他尿裤子了。
这期间,她全程待在空间里,手心的红痣一直灼热。
一众警察押着轧钢厂厂长走远后,灼热才消失。
她飞快地离开空间,四顾无人,便溜掉了。
……
苏大志离开轧钢厂后,并没有回家。
他在副食品商店买了两瓶最便宜的白酒,拎着向郊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