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宅子比王府要大上不少,除了他所在的院落,旁边还有几个院子,各自皆独立开来。

几个女婢端着洗脸水洗脚水进来伺候。

沈墨渊摆摆手,“你们下去吧,本王自己来。”

他打小在宫里头不受宠,无人伺候,就藩以后丫鬟小厮倒是不少,他却不习惯别人伺候了。

女婢微微一福,“王爷,您有什么吩咐唤一声即可,奴婢们就在外头。”

说完,她便退下了。

连日赶路,沈墨渊稍一会便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异响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他翻身而起,右手已然握住一把软剑。

窗外黑影一闪而过,沈墨渊感觉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他刚准备出门去追,门从外面打开。

屋外一个鬓角苍白的老者,正是他的师父周鸿。

“师父?”沈墨渊眼眶顿时一热,“真的是您吗?”

自从那年师父说没什么可以教他,便再无踪迹。

彼时他只知道师父在鹿城,却无法脱身去寻。

直到自己到了凉州城才有机会去拜会了一次。

不过那次依旧没见着师父。

“你近年怕是有所懈怠。”周鸿进屋,走到桌前坐下,“我在窗外已然一炷香时间。”

沈墨渊点头如捣蒜,“徒儿知错,徒儿任凭师父责罚。”

师父能够露面,别说是骂几句,就是打他一顿也心甘情愿。

周鸿微微颔首,“孺子可教,也不枉为师教你一场。”

沈墨渊心中有千千万万的疑惑,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过了几息,他问道,“师父,你怎么到南楚了?”

“是不是正好游历到此。”

周鸿捋了捋白胡子,“为师此番来,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