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向来清冷平静的眼眸，此刻眼尾是湿红的，仿佛被一层淡淡的绯色轻纱笼罩着，眉目间氤氲着水色。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

却又被那如鲠在喉的情绪给哽住了，只能任由那悲伤在心底肆意蔓延。

沈星夜猛地伸出双臂，以一种近乎急切到失控的速度把叶初雪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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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力道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他把脸深深地埋进叶初雪的发间，感受着那透过发丝传递而来的熟悉体温。

“对不起...... 初雪......对不起......” 沈星夜的声音颤抖着，

凌乱不堪，近乎破碎......

他想让叶初雪恨上自己......

这样，杀他之时，便不会那般的痛苦。

可当他真正看到叶初雪眼中的伤痛、脸上的泪水时。

他才恍然发觉，自己的心远比想象中更加疼痛难忍。

是他不该把初雪牵扯进来。

她本就该高高在上、不染尘埃。

她应该是烈日，是明月，是枝头怒放的花......

而他，早已深陷地狱的泥沼。

地狱太冷了，他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挣扎、沉沦，早已变得面目全非。

她不应该陪着自己腐朽，陪着自己沉沦。

是他偏执、是他自私，罪无可恕......

叶初雪静静地靠在沈星夜的怀中，听着他那颤抖得几近破碎的道歉声。

那声音里饱含的痛苦与懊悔，如同丝丝缕缕的细针，轻轻刺着她的心。

殿中烛火摇曳。

红烛的烛泪沿着烛身缓缓滑落，似是共情了人类的悲欢。

爱情，究竟是个什么奇怪的东西？

明明悲伤的，痛苦着。

却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

纵使结局不够完满又如何......

纵使注定要分开又如何......

叶初雪其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