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不行的。”
幽幽的声音传来。
“都临门一脚了,这时再度掀起社会舆论,手术室都可能进不去,你要知道,网络时代,阴谋论大行其道,被迫害妄想症患者比比皆是。”
“舆论能救人,更能杀人,如果此时澄清,轩然大波之下,没有谁能无事脱身,而手术最忌讳的就是情绪的大起大落了,若真这么做了,我怕原来七成的成功率可就得降到三成了。”
“毕竟是我父亲的旧友,我这个不孝子已经害他早逝,总不能再去害他故友了吧。”
听着陈墨的话语,童初冉渐渐沉默了下来。
原来,眼前这个嬉笑怒骂无所顾及的少年,从始至终都未从父亲因他遭遇网暴而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过。
或许,哪怕燃尽自己也要救暖暖,也是他救赎自己的一种方式吧。
我无法再对你尽孝了,但我会用尽一切,留住一切你珍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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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多虑了。”
“什么?”
陈墨扶着石刻缓缓的站起身来,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自信。
“当毕设抄袭和逼母跪行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后,人们便会不自觉的把我的道德水平和文学才华捆绑在一起评价。”
“我这么道德低劣的人,文化水平果不其然也极其不堪,这种印象会在人们的脑海中根深蒂固,两者会被连为一体,质疑的时候都会是一起质疑。”
“但若是有证据动摇了他们对我道德水平低下的认知后,同步的,也会动摇他们对我的文化水平与抄袭事件的认知。”
“届时,只要将我出众的文采展露出来,他们心中就会自然会开始怀疑这两件事的真实性。”
“婶婶的澄清从来我的底牌,我的才华才是,因此有遗嘱作为书面证据,足够了。”陈墨的话语中透露出浓浓的自信,他的双目也是熠熠生辉。
可童初冉听到这些话语后,却只感到无奈又好笑。
“理是这么个理没错,但你知道你所谓的出众的文采得优秀到什么地步吗?你对自己就自信到这个地步?”
陈墨迎着旭日微微一笑,一股难以言喻的自信和从容从他的笑容中透露出来。
“这世界我对什么都可以没有自信,但唯独文化这一块,我没有任何理由不自信。”
五千年的文化加诸我身,我凭什么不能傲视人间。
才倾翰墨讥语猖,疏又何妨,狂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