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禾垂首站在她身后低声奉承道。
萧霓仙闻言,俏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浓了。
她莲步轻移,行至马车前沿,素手搭在雕花车栏上,仪态温婉庄重。
微风吹过,几缕发丝从颊边滑落,她却浑然不知,凤目望眼欲穿的睨着城楼内。
祁远竹在信中一直坚持要亲自出宫相迎,这会儿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莫名的,她的脑子里不断的憧憬起等下见面之后的情形。
“娘娘,外面风大,您这一路不眠不休的,要不还是坐在马车里等吧?”
“皇上若是看到你这般憔悴的模样,定是会心痛死的。”
千禾眼见等了许久,都未曾看到宫里的人马,关切的上前劝诫道。
萧霓仙不以为然的摇摇头,笑道显然比方才牵强了许多。
“不了,本宫就在这里等着皇上。”
“他现下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定是十分辛苦,一时走不开身,也是常有的事。”
“本宫多等一会儿也无妨。”
话说至此,她蓦地眸光一紧,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东方玉晴曾经对她说的那番话。
她说萧启文和萧承志都是被祁远竹亲手吊在房梁上的,并非自缢。
她不信,只因她和祁远竹能够走到今日不容易,那些试图挑拨他们的人,定是都有所图谋的。
她何等聪明,才不会中了别人的奸计。
可不知为何,现下在这里等的越久,东方玉晴说的那些话便越是会莫名其妙的在她的脑子里重复。
“娘娘,来了!”
千禾突然兴高采烈地低喝,惊得她身子一颤。
果然城楼大门口,一个穿着酒红色太监服的小太监骑着高头骏马,正快速地飞驰而来。
可在他身后跟着的,只是几个随行的禁卫军和小太监,并没有祁远竹的影子。
萧霓仙眉头一紧,贝齿瞬间陷入粉唇里。
“奴才忠澜,参见皇后娘娘!”
萧霓仙冷冷一笑,挑起白皙的下巴,俯视着马车下跪地行礼的一行人。
“皇上呢?”
忠澜难为情的瘪瘪嘴,低声回道。
“皇上在宫中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故而特地派了奴才前来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