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喜跪在她脚下,贝齿深陷入下唇,眸子中闪烁出隐隐约约的泪雾。
“娘娘,奴婢……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颤声说着,当初和祁远竹那一夜只是偶然,可她却异常珍视。
她很早就心悦祁远竹,尤其是在得知他是个假太监以后,心里对他的倾慕便与日俱增。
可她心里也清楚,祁远竹早已是萧霓仙的人了,她与他这辈子都再无可能了。
祁远竹之所以酒后失控与她苟合,还不是因为萧霓仙疏远他、心里没他的缘故?
她清楚的记得,那夜祁远竹嘴里喊着的一直都是萧霓仙的名字。
但她无所谓,这辈子能同仰慕的男子,有那么水深火热的一晚,她觉得此生足矣。
那晚之后,她决意将对祁远竹所有的倾慕都埋在心里。
可令她想不到的事,继萧霓仙之后,她发现她也有了身孕。
为免萧霓仙发现起疑,她在城郊寺院时,特地约祁远竹私下里见了一面。
祁远竹毫不犹豫的要求她,打掉腹中的胎儿。
当晚,她便服下了那打胎药,独自一人在寺院清苦的木屋里,忍受着胎儿从有到无的巨大痛楚。
“娘娘,那晚祁公公喝醉了。”
“他的嘴里一直在喊着您的名字,您让奴婢去找他,他便……将奴婢……当做了您。”
“奴婢……该死!”
她俯身,额头紧贴地面,痛哭失声。
萧霓仙攥着锦帕的玉手一紧,凤目里的怒意如熊熊怒火般,喷涌出来,似是要将奉喜给烧焦了一般。
她一直都坚信,祁远竹的心里装满了她,他是断断不会像其他世俗男子那般,染指其他任何女人的。
可是现在,她的心脏,禁不住因为失望而急剧的抽痛起来。
“他喝醉了!你难道也不清醒吗?”
她发疯一般的扑将过来,玉手揪着奉喜脑后的青丝,让她被迫迎视着她。
奉喜唇瓣颤抖了许久,都未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奴婢……奴婢……”
萧霓仙忽的勾起唇角,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随着怒火的膨胀而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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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俏脸拧巴着,嗓子里发出令人颤栗的冷笑声。
“本宫倒是忘了,你心悦他!”
“他喝醉了,倒是正合你意,对不对!”
她歇斯底里的逼近她,咬牙切齿道。
奉喜含泪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眼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么久了,这件事一直埋在她的心里,她觉得对不起萧霓仙,自然也甘愿承受她给的任何惩罚。
能让萧霓仙好好的发泄一通,她自是乐得其所。
“娘娘,奴婢当时应该……极力反抗的,都是……奴婢的错,您……莫要怪祁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