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她回过头来,正像马儿踏上高峰后的一回眸,风吹乱了鬃发,飘洒自如。
“啊,骑马哈,不,骑车哈,骑车,骑车!”他不自觉地揩了揩嘴上的口水。
“好像真喝醉了似的!”
“是啊,不是好像,当时真喝醉了,你不知道,当时,你敬我,我敬你,那是这个世纪的最后一个教师节了,当时场面极度混乱,啤酒、白酒混喝,大家摇摇晃晃,舌头打结,桌子移位,凳子滑倒,平时庄严肃穆的课堂变成了觥筹交错的酒肉场……”
“别摆架子了,我想看你怎么倒架子的!”她半开玩笑地说道。
“开始啊,我总踩发动杆都点不起火,心想也真是奇怪啊,越是人多越是要倒我架子,背上的汗水流下来了,脸上的汗珠早结成了团,这时才发现没有挑回到空挡。我恍然大悟,但大悟过后还是踩不起火,流过两回汗之后又发现是忘记抓紧刹车把了。等我步骤齐备,发动机终于‘呯呯呯’地响起来,都好像的我心脏才开始跳动一样。但由于松刹车太快,又熄火了,正所谓好景不长。等我终于骑动摩托,上了半个坡,又遇到一个九十度的转弯,正当我祈祷不要出现障碍物的时候,你猜,谁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熟人,肯定是熟人,你就是那种见到熟人就脸红害羞的那种!”
“好懂我的心!建华他姐姐不早不迟,正推着一辆大板车滑下坡来,我一紧张,虽然松开了油门,却忘记了踩刹车了,他姐虽往后拽,板车还是缓缓地往下迎了过来。一撞上去,摩托势不可挡地倒了,火也莫名其妙地熄了,她车上的板薯,压了我半个车头。
‘哎呀,你还不会骑摩托啊’,他姐惊讶道,刹住了她的板车。
‘啊呀,本来也会的,一时喝了点酒……’我不好作过多的辩解,就帮她捡起溜下来的板薯。
‘唉哟,是哦,你的脸好红哦!’说着,她捋起上衣,揩拭她的满头大汗。这时,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你什么眼神,尽往不该看的地方看去!”乌拉下意识地掩了掩胸。
“给我看一下嘛!我只看见了那两团红,湿漉漉的红,一晃而过,但对我来说,却是满天空的红云,血色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