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骗你的!还不快进来,看把你脸红的!他又不是老虎。”她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随脚踢过一双毛线鞋。
“但我看到一个人影,在你卧室呢。”他随手关好门,心里却一下子安定下来了。
“那是你心理紧张产生的幻影吧?要不,你去观察一下,务必要把人揪出来。”她呵呵一笑,又戛然而止。
“还是我们一起去吧,我拿菜刀,你拿水果刀。”他小声地叮嘱她,免得被那个人影听见,眼光丝毫不敢离开卧室。
卧室整洁干净,空气沉静凝结。
一个人影一闪,又一个人影一闪,吓得他差点顶住了她的水果刀。
他凝神细听,没有一丝声音。大胆伸过头去,却原来是衣橱上的一面镜子,前面是他,后侧面是她,镜中的他的脸红得像公鸡。
他轻轻地拉开橱门。他知道,电视上演的,贼人往往是躲在大衣橱里的。
只见花花绿绿的内衣内裤像镇关西案上悬吊的猪肉一般,静静地等待着顾客的挑选,有蕾丝的,有T型的,千奇百怪。他拨开几条裙子,除了裙子,还有围巾,并没有人影。
他突然趴在地上,眼光瞄向床底下,看见有几团卫生纸,还有几本布满灰尘的杂志,封面卷曲肮脏,但袒胸露乳,亮丽非常。
他松了一口气,爬了起来。
“我说了没有,你还不相信。你看,门是防盗门,窗有防盗网,上有人家,下有人家,怎么进得人呢?飞鸟都进不来,蚊子都进不来,你看,还有纱窗呢。”她指了指窗户。
“小心驶得万年船,是我神经过敏了,谁叫你诈诈乎乎叫老公,吓得我反应过敏。”他觉得她演得太像了。
“这是情境模拟啊,一下子照出了你的原形,胆小鬼!”她泡上一杯热茶,淡绿的茶叶在水中翻滚、舒展,淡淡的馨香飘满厅堂。
“乡下来的,就这样。我也想改啊,但可能是天生的,想改也一直改不了。对了,你那三句话,是怎么说的?”他端起茶杯,放到唇边,烫了一下后,又马上放下,好在她没看见,她已经转过身,系上围裙,在厨房下切菜了。
“不用你们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