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不妙的是,一黑一白两个影子随后粘合在一起,绰绰约约地往坡下走来,鬼都知道,这是冲他们俩来的。
怎么办?
他心头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鬼当然不是,但很可能是做鬼事的,如果发现了有人发现了他们的鬼事,说不定要杀人灭口呢,不如先走为上。
他赶紧拉她走到河边的一条岔路,虽然还是田埂,却是荒草丛生,白天少有人走,夜晚更加寂寞,一棵枝叶茂盛的苦楝树刚好遮住了那座必经的小石桥。
她紧紧地抱住了他。阿姨的短裤太小,压得他窘迫不堪,他无暇顾及,眼睛偷偷地斜视着桥边的田埂,希望那两个影子自始至终没有看见他们。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好了,不是鬼了,鬼是不会有脚步声的,因为它们没有质量,只有灵魂。
身材和脸型在月光下像波涛一样浮动,男的有点面熟,细皮嫩肉的,浮现出一丝丝的狡诈和妩媚。长发披肩的肯定是一个女的了,但看不出是谁,挽着男人的臂膀,一耸一耸地走过去了,看这个样子,比男人更加妩媚。
等他们走过田埂,走向另一座桥,他们俩才出来,走过了这一座桥,往坡上走去。
“这男的有点面熟,会是谁呢?”他问。
“想不到啊,这阿西又勾到一个女朋友。”
“对啊,是阿西。”他想起来了,那个会烧电焊的,会帮乌拉家修灯泡的,细皮嫩肉的阿西。
“这女的看起来很乖巧呢,还挽着他的手臂。”他挽着她的手臂,饶有兴致地说道。
“这有什么?一个少妇,吃嫩草呢。”
“少妇?你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