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也真是奇怪,我昨天刚晒出的乳罩,又不见了。本来嘛,这也没什么,不花几个钱,问题是,我现在没有乳罩穿,明天怎么好上课呀?”她放下手,挺了挺胸,似乎要向他们证明确实没有穿。
他当然不好意思看,将目光移向美伶老师。
美伶老师瞪了他一眼,认真地说道:
“处男不许听,你出去回避一下。”
他站起身来,用最后的时光瞟了她的胸前一眼,但什么也没看到,他忽然觉得眼睛有点花。
“不用,听一下也好,都成人了。”校长没有笑,叫他坐下。他坐了下来,看着空白的翻开的会议记录本,真白啊,虽然最亮的那盏灯没有开,但它已然是最亮的了。
“你还会只带一对乳罩?怎么可能?”美伶老师表示不相信,带点质问的口气,在校委会里,就数她的语气最凌厉了,校长都要让她三分,何况是他。
“所以说,很奇怪了。我星期一晒的那对,星期二一起来,不见了,连衣架子也不见了。我还在一楼围墙边找了半天,以为是风吹下去了,但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星期二晒的那对,星期三起来,又不见了,但衣架子还在,又在下面找了半天,也是啥都没有。今天晒的,我想我得多留一个心眼,吃晚饭时,一看,还在,洗澡时,我特意留心了一下,也还在。不料,刚刚我睡了一觉,冥冥中我想起来看一下,打开后门,风呼啦一声吹进来,衣架子在阳台上摇摇晃晃,空空荡荡,什么鬼也没有了。真是见了鬼了。”
他的眼睛的余光看见,她又用她的素手压了压她的胸,似乎有点凉意逼人。
“你有没有下地上找一下?”美伶的思维来得快,不愧是教数学的。
“看是看了,但没看到什么,都是乱草一堆。下是没下去,黑灯瞎火的,万一窜出蛇来,不是要了我的小命?”
他抬头看着她,知道气氛现在已经变得比较自然了,一道亮丽的唇红横亘在他的眼前,像一道缩微的彩虹。他装作在严肃地思考,将左手撑在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