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女孩虚弱而沙哑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畔，俞谙瞪大眼睛，如电流窜过全身，手脚发麻发软。

此刻他已经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更不敢侧过脸去确认。

就这么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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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着眉，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眼角一滴热泪滑落。

“我还没死，你现在哭坟会不会太早了一点。”唐心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虽然语气是平静的，但俞谙却无端听出了一些戏谑的感觉。

他大抵是耳朵也出了问题。

俞谙慢慢扭过头望着她，而他的表情也全部落入唐心的眼中……惊讶、疑惑、不解。

他不知道唐心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原本放平着的病床，此刻床头却是被微微支了起来。

俞谙心绪波动，并未察觉到唐心这个病床的微妙角度。

对于唐心而言这既不会影响身上的伤口，却又能看清旁边的人。

两人终于在现实中对视，这个时候俞谙反倒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唐心面容苍白，目光虽平静，却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

“我……不是。”他想解释自己不是哭坟，但突然又注意到了自己还握着她的手。

于是俞谙猛然收回了自己的手，目光有些闪躲。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此刻竟然也会因为一个眼神而退却。

但他也因此错过了那瞬间唐心眼里一闪而过的异样。

俞谙整理好表情，眼神趋于平静而又透着几分珍重，声音低沉喑哑，“你醒了就好。”

“嗯。”唐心望着他，下意识抿唇，喉咙有些干涩，不过她也没什么别的话要讲。

“饿了吗？”俞谙突然沉声问道。

“还好。”

“渴不渴？”

“……”唐心叹出一口气，颔首道，“有点。”

俞谙沉默不语，举止稳妥的起身去倒了一杯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