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里的事主,可是廖赟的正妻和嫡女。如今案子公开审理,庄氏母女承担了一切罪责。
王勐从此案中成功脱身。
廖赟是太子的老师,是太子党最核心的人物。
虽说庄氏母女罪有应得,但廖魁这般做,就不怕廖赟对他心生怨怼?
王勐唉声叹气,想的一个头两个大,最后用力拍了拍脑袋,“算了不想了。那你说说,本官该如何是好?”
不谢,说不过去。
毕竟人家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
礼尚往来,才能常来常往。
刑名师爷道:“廖魁大归的嫡长女年初时开设粥棚,煮有一物名甘薯。据说此作物口感绵软香甜,产量高又不挑土地,就连燕州知府万大人都向她预订了许多芽苗……”
王勐眼睛一亮,伸出手指点了点刑名师爷,“好主意!”
他是一县父母官,鼓励农耕本就是职责所在。
有这样一种缓解饥荒的作物,他若不上心,那才是失职!
这边王勐乐滋滋打算着去乌索参观甘薯育芽池,另一边万福也回了燕城藩王府。
万福将事情原委原原本本禀报了良妃。
良妃正捏着王府仆从买回来的草莓,闻言手指一动,尖尖的指甲就噗的一下插进了草莓里。
她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帕子擦着手,诧异问道:“杖三十、苦役一年?”
这对庄氏来说,无异于送命。
不过这庄氏也着实胆大包天,居然敢假借她的名义,向余梁知县施压。
良妃冷哼一声道:“这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此次若非王勐机灵,知道寻万铎讨主意。说不得,本宫这藩王府的座位还没坐热,就已成了徇私枉法、草菅人命之人了。”
冯嬷嬷将一枚新的草莓递给良妃,小心说道:“娘娘心善,顾念旧情。奴婢前些时日,奉娘娘谕旨去的时候,就觉得这庄夫人,像变了个人似的。”
“全然没有在京城时的聪明机巧。在余梁满打满算也是待了快半年,境况仍是潦倒窘迫、毫无寸进。可见以前的精明能干,都是拿祖上余荫装点出来的。”
“所以奴婢便依着娘娘嘱咐,原先让奴婢给的一千两银子,只给了二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