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担心商场主吗?”寇仲挑眉道,他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也许吧。”鲁妙子傲娇得很,嘴上不承认,扭过头去,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关切。
“谁要他担心了。”商秀珣那是一脉相承的傲娇,心口不一是一样一样的,她咬着嘴唇,别过头去,脸上却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前辈,我们是奉义父之命,前来邀请前辈去天下会帮忙建造天下第一楼的。”聂风恭恭敬敬地说道,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此去西域上千里,鲁师的身体状况可能受不了啊。”徐子陵插话道,他的脸上满是忧虑,眉头紧紧皱起。
“我看鲁前辈的状况好像不比年轻人差啊。”聂风惊讶道,他仔细打量着鲁妙子,眼中满是疑惑。
“鲁师在三十年前被人在体内留有一股异种真气,现在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就让鲁师在最后的日子陪陪家人吧。”徐子陵拱手拜道,他的语气诚恳而沉重,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这,这……”聂风有点不知所措了,一边是父命难违,一边是骨肉亲情,他性子善良,做不出这种强人所难的事啊。
他的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
商秀珣此时已经顾不得心里的别扭,她那原本充满复杂情绪的双眸中此刻只剩下深深的担忧。
她担心的看着鲁妙子,想让他否定徐子陵的说法,虽然之前有说过了,但她一直在逃避。
虽然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恨鲁妙子,但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她内心真的很渴望父爱的,即使这些年她和他没见面,但她知道他就在后山,她的心就安宁。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紧紧地咬着牙关,眼眶微微泛红。
“没错,三十年苟延残喘,为了保护妻儿,还一直跟他们分开,结果现在人不人,鬼不鬼,早点结束这样的生活也好。”鲁妙子心里鬼得很,他那看似洒脱的话语中其实隐藏着深深的无奈和苦涩。
他的眼神黯淡,仿佛已经看到了生命的尽头,然而其中又透着一丝解脱,他知道自己暴露了,不如假死而去,不然祝玉研那个疯女人会找上门来的。
“老头,你……”商秀珣有点哽咽,她的声音颤抖着,眼中的泪水在打转。
她终究还是感性的,上一刻还在为看到父亲而暗自高兴,那喜悦还未来得及在心底扎根,结果现在却是证实父亲要挂的消息,这上上下下的情绪波动,让她有些崩溃了。
她的嘴唇抖动着,想要说些什么来挽留,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只能发出这断断续续、饱含痛苦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