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场的夜晚,月色朦胧,如水的月光倾洒在大地上,给整个牧场蒙上了一层轻纱般的银辉。
远处原本已经被破坏掉了的敌寇营地,现在又重新驻扎了敌寇。
毕竟那里地势开阔,水源充足,确实是适合驻扎大批人马的地方。
至于所谓的晦气之说,他们人多势众,刀兵气盛,自然是百无禁忌。
商秀珣等一干人登上了城墙远眺,此时天色已黑,敌寇营地燃烧着的火把,远远望去连起来就像是一条数里长的蜿蜒长龙。
众人沉默地望着那片火光,半晌,商秀珣的脸色突然大变。
“遭了。”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声音中带着深深的忧虑。
“场主,怎么了?他们不过是败军之将,我们能打败一次,就能打败他们第二次。”梁治一脸的不以为然,信心满满地说道。
然而,商秀珣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好受一点,而是脸色凝重地说道:“你们仔细看看敌寇营地的火光和之前的有什么不同?”
“没什么不同啊,都差不多嘛。”梁治瞪大了眼睛看了半天,还是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秩序,我看到了秩序。”寇仲目光炯炯,他在打仗这方面有着独特的天赋,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没错,是秩序。之前的敌寇是这一堆,那一堆的,火光也很散乱,但是今天晚上的乍一看差不多,但是他们之间是有些规律在的,轻重缓急分布有序,甚至有的地方应该有的火光,但是并没有,我敢断定那里必定是陷阱,等着我们去夜袭。”商秀珣语气肯定,目光坚定,这一刻,仿佛她不是场主,而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女将军,英姿飒爽,指挥若定。
“场主的意思是这些敌寇看着是之前的敌寇,但是其实已经换了人,至少是换了不少人。”徐子陵脑子转得很快,瞬间就明白了商秀珣的意思。
“没错,四大寇不过是一伙流寇,短短一天就能够卷土重来,这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势力在后面推动,看到四大寇败退,要么直接自己上,要么就把四大寇重新整合起来。”商秀珣的眼神愈发冷静,在这危急的时刻,她依旧保持着清晰的头脑,“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什么?竟然有这么阴险的人。”梁治气得跳了起来,脸上满是愤怒。
“四大寇不过是别人推出来试探我们飞马牧场的马前卒罢了,我们飞马牧场在别人眼中就是一块肥肉,有想法的势力太多太多了。”商秀珣并不奇怪,她早就想过会有今天了。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些躲在暗处的势力,一直觊觎着我们牧场的财富和资源。这次的危机,恐怕比我们之前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但我们不能畏惧,不能退缩,必须要想出应对之策。”
众人都陷入了沉思,城墙上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