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完机等待的过程，许何坐着不说话。

许何平时也不怎么喜欢说话，他们两个安静的时候都是话不多的人。

但是今天的沉默不一样，陈理从接到许何就知道她的心情不好。

陈理把许何垂着的脑袋按着靠在自己身上，摸摸她的头发。

许何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睛等着。

值机大厅的电子屏不断滚动着航班信息，许何将下颌抵在陈理肩头，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婚戒转圈。

玻璃幕墙外太阳升起来的光照进来，航站楼的照明灯将他们的影子融成模糊的一团。

羽绒服袖口擦过金属座椅发出簌簌轻响，陈理握住她冰凉的手指揉了揉，把刚刚买的热咖啡递到许何手里。

许何不喜欢喝咖啡，苦，但是也知道这是陈理给她暖手的，她握在了手里。

值机大厅里，人来人往，广播里不时传来航班信息的播报声。

许何靠在陈理肩上，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但陈理知道她并没有睡着。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低声问道：“在想什么？”

许何睁开眼，目光有些游离，轻声说：“就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好像昨天还在家里吃年夜饭，今天就要走了。”

陈理笑了笑，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是啊，年总是过得特别快。”

他边说一边把许何滑落的半截围巾帮许何掖好。

许何抬了下下巴整理好之后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特别不想走，在家里待着的感觉太好了。”

“以前我回家的时候，我爸妈总是不在家，今年也花了很多时间在家里，也许是我们都长大了。”

他们没有说以后的打算，诸多的事宜总是不好说，只是这时候的情绪汹涌，他们任由其蔓延。

登机提示音响起时，许何正蜷在他怀里打盹。陈理轻轻托住她后颈，嗅到她发间残留的雪松香，那是他车里香薰的味道。

陈理站起身，顺手拉起许何：“走吧，回家。”

飞机起飞后，许何靠在窗边，看着外面渐渐变小的城市轮廓，心里有些复杂。陈理握住她的手，低声说：“别想太多，我们还会回来的。”

许何点点头，靠在他肩上：“嗯，我知道。”

飞机落地京都，还是很冷，两人在回了家，在家楼下不远处的地方垫了口，然后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