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认真回答我一件事?”楼心月忽然认真,剥开南瓜皮,青葱玉手给关宁喂到嘴里。
“嗯?”关宁含糊不清。
“你是志在天下么?”楼心月美眸认真,擦了一下手指的口水。
二人像是夫妻聊家常一般,关宁摇头:“我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自保。”
“但很多时候身不由己的。”
“倘若没有那些事,我肯定也就是在京城当个纨绔子弟了。”
楼心月点点头,吃东西很小口,跟神仙姐姐似的。
“能不能答应我,等一切目标完成之后,咱们一家人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我宁可你纨绔一点。”她的目光忽然变的很认真,很期望。
关宁明白,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涉险让这个强大孤傲的女人没安全感了。
关宁握了握她的手,沉声认真:“好,等完成所有目标,我一定归隐田林,和你们安静过日子,带孩子。”
楼心月听到前半句还挺舒心的,听到最后三个字,顿时打开关宁的手,瞪了他一眼。
三句话不离一句话提孩子,这是暗示自己吗?
她其实很期待,只是肚子迟迟没动静,说来也奇怪,古代可没有什么防备手段,每次都是……按道理说她早该怀上了。
以至于她现在不敢练功了。
“哈哈哈!”
“我可没催你的意思!”关宁大笑。
楼心月斜眼:“吃饭!”
“……”
时间飞逝,天色渐沉,广陵城的喇叭不断,络绎不绝的法师四处做法,洒满黄纸,为赵泰的出殡做着准备。
那些等待被殉葬的战马,发出悲鸣,广陵城缟素黄纸漫天,可以说是压抑到了极点。
赵泰连死了,都让这座城池不得安宁,都还给百姓制造着压力,关宁有些看不下去,出发去点兵台的时候,还顺手让人偷偷去放了殉葬的战马。
万物皆有灵,给赵泰这样的人殉葬,不值得。
下半夜,点兵台。
火光照耀着了望台,森严戒备的此地换上了章越的族亲,也是他最为铁杆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