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青年顿了顿后又请示说:“大人,现在海州以及各县衙门都在大肆的抓捕张家的人,想要撇清楚和张家的关系。”
“咱们是不是也动一动?”
“不然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我们不好交差。”
四方阁作为情报机构,他们的任务就是充当节度使江万城的耳目,负责搜集各类情报,监视地方。
实际上他们在海州这么多年,也没少拿私盐贩子的孝敬。
加之私盐贩子上头还有各个大家族罩着,他们四方阁一旦对私盐贩子动手,那他们四方阁绝对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海州知州安琦的死,可以说让海州很快就会吸引各方的关注,特别是节度府的注意。
节度府派人查的话,那张家贩卖私盐的事儿,绝对是捂不住的。
一旦张家贩卖私盐的事儿大白于天下,上上下下,估计掉脑袋的人不会少,他们四方阁失职,也会遭到牵扯。
渔夫想了想说:“将咱们这些年搜集的各家族以及海州和各县官员掺和私盐的罪证,全部送江州去。”
“要是上头问起来,就说这些家族的势力很大,我们四方阁不敢打草惊蛇,一直在秘密的调查。”
“如今罪证搜集的差不多了,如何处置,请节度使大人示下。”
“是!”
青年知道,一旦这些罪证送江州,那在东南节度府都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毕竟张家在海州贩卖了这么多年的私盐,牵扯进去的家族和官员数目太庞大了。
特别是许多家族在东南节度府那都是显赫的家族,比如林家,他们前任族长可是曾经的节度府长史。
虽然不知道林家的高层是否知晓私盐的事儿,但是他们家族底下的人那都是掺和进去了的。
一旦查起来,那许多家族都是要倒霉的。
“大人,还有一件事儿。”
青年对渔夫说:“临漳县的县令从张家手里弄了二百一十万两银子,说是去江州运作关系。”
“可据眼线传回的消息说,这临漳县县令已经秘密的将自己的妻儿都送走了。”
“我怀疑他可能预感到情况不对,想要拿着银子出逃。”
渔夫冷哼了一声骂道:“这些人平日里一幅道貌岸然的模样,都说自己是大清官。”
“现在一看到形势不妙就想脚底抹油出逃,天底下那有那么好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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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吩咐说:“让咱们的人出手,为民除害吧。”
“是!”
青年会意,点了点头,旋即告辞离开了。
夜晚的时候,在临漳县通往海边的一条大路上,几十辆大车连成了一条火把长龙。
临漳县的县令骑在马背上,神情有些紧张。
这些大车内,装着的都是他从张家手里敲诈而来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