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不满的大声吼道:“那倒是让县令大老爷下令,让城里的人别拉屎啊。”
夜香婆急忙拉住儿子,不住的道歉。
夜香公也趁机从怀里掏出一个臭烘烘的钱袋子,里面装着一些铜板。
“军爷,麻烦行个方便吧,就是夜香,这外面庄子还等着用呢。”
“我们也知道军爷辛苦,您也知道我们一家,就是靠收点夜香为生,这再不让出城,整个城里都要臭了啊。”
夜香公掏的钱也没几个,他们干最脏最累的活,赚的只够糊口而已。
儿子已经二十有五,家里是做这个的本就不容易讨婆娘,再加上脸毁了,更是没了希望。
传宗接代怕是指望不上,能活一天算是一天了。
“你跟我们说有什么用?去去去,别在这熏我们,赶紧推走推走。”
夜香公叹了口气,哎了一声,无奈只好招呼婆娘跟儿子又把车拖了回去。
不过他们这次直接来到了衙门口,夜香公的儿子在停车的时候,还不小心洒出来一些屎尿。
整个衙门口顿时臭气熏天,衙门口的守卫都捂着鼻子后退。
夜香公陪着笑脸,说是想要求见大老爷,求他给开个出入城门的凭证。
门口的守卫不想去通报,可不通报,这夜香公也不走。
天这么热,臭气散的到处都是,这一会儿的功夫,衙门门前都没有人敢走了。
守卫只好进去禀报,过了一会儿,师爷捂着鼻子出来了。
夜香公又说了一遍难处,这城内的夜香都是他们家在收。
封城这么久,实在是没有地方存了。
师爷让士兵检查一下,可谁能顶得住这个味道,敷衍的让夜香公把桶盖掀开看了眼就当检查过了。
于是,夜香公一家得了出入城的批准,推着三大车夜香出了城。
一直到离蔚县几里外的河边,夜香公赶忙停了车,让儿子帮忙,抬下了中间那辆车上的一个大木桶。
揭开盖子,许满仓从里面跳出来,一头扎进了河里。
洗泡了许久,可身上的味道还是难以散去。
这时,夜香婆笑着从车上解下来一个小桶,里面装着草木灰。
让许满仓把身上那套衣裳脱掉扔了,然后拿草木灰给他使劲揉搓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