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在他面前,不敢和他对视,右手颤颤巍巍抬起,去摸他的止咬器。
闻到了吗?
她恨不得把整个手掌覆盖在他的止咬器上。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一分一秒都被拉得很漫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戚燕宁不经意间对上那双眼睛,不知何时,它已经变成墨一般的深色,里面满是厌恶。
“收起你的味道,”薄寒生说,“很臭。”
他呼出的温热气息打在她手心的伤口上。
……是说她的血吗?
戚燕宁浑身一震,飞快地缩回了自己的手。
薄寒生语气突然变得严厉,“滚出去!”
……
嘉娜穿着防护服,戴着口罩走进尽头那间房间。
薄寒生虽然走了,但这里仍然残留他的信息素味道,omega若是暴露其中,感受不会好。
房间里面很暗,角落里散落着断裂的铁链,戚燕宁双手插在外套口袋,背靠在栏杆上一动不动。
嘉娜走过去,摸了摸戚燕宁的额头,“怎么回事?他们说……薄上校没有标记你?”
“不知道,”戚燕宁平静地说,“他让我滚出去,我没滚,他就自己走了。”
嘉娜:“……你还好吗?现在需要抑制剂吗?”
她若是个正常的omega,在匹配度这么高的alpha信息素味道里待了这么久,却没有得到安抚和标记,此时必然经历着发热的痛苦。
戚燕宁点点头,“请你为我打一针,谢谢。”
冰凉的药水从上臂注入,戚燕宁按压着棉签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自己后颈腺体的胀痛感又减轻了一些。
“谢谢你,”她抬眼看向嘉娜,“请问,我可以离开了吗?”
“抱歉,我做不了主。”嘉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