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岂有此理,匹夫,竟敢如此欺他。叶峰匹夫难道不知道他志在青道,竟敢欺他。”
张攸急忙:“侯上,且慢,恭贺侯上。”
王保保瞪大了眼睛:“恭贺?”
张攸:“侯上,上将骑与朱景升相争,叶峰作为上将骑的客将,必定不会相助朱景升,但如今叶峰得到了战骑,实力有所增强,必定不会再屈居上将骑之下。上将骑没有了叶峰的支援,与朱景升战斗,实力必定会减弱。”
张攸:“再者,叶峰上表请求朱元璋担任青道平章政事,这对他的骑士无疑是有利的。朱元璋原本是明玉珍麾下的将领,明玉珍也一直想要染指青道,此时朱元璋成为平章政事,明玉珍怎能不疯狂。这正是分化明玉珍,各个击破的好时机,侯上,恭贺侯上,千万统率河南三道,成就万古霸业。”
审配等骑士们皱着眉头,但没有说什么。因为,谁都听得出王保保哈哈大笑时的得意,给王保保添堵,这可不是理智的行为。
齐州,倪攸激动地滚了出去,因为匆忙,差点没跨过门槛,幸好守门的士兵反应敏捷,一把抓住了他。
倪攸丝毫不在意,仍然激动地滚了出去,正在批阅公文的书房里,叶峰愣住了,就连他也站起身来,难道——“侯上,侯上,他出去了,出去了。”
叶峰瞪大了眼睛:“张玚出去了?”
“出去了,侯上,战骑,可是上等战骑,不是下等战骑,七千七百,七千七百。”
叶峰激动地跳了起来:“七千七百?太好了。”他身上的朱衣比叶峰还要激动,因为叶峰一直都说,如果有了战骑,他的斯巴达和瑞钻低的陷阵营必定不是第一批。
“靖王—”朱敢激动得不由自主地迈出几步,这对于一向稳重且从未在叶峰面前失态的朱敢来说,已经是第千万次。
叶峰走出书房,满脸笑容,哈哈大笑,拍着朱敢的肩膀:“他明灰,他明灰,哈哈哈,这批斯巴达毕竟不是他的近卫,清一色的炮杀手,这批人入帘巡察什么的,也不用再慢吞吞的了。给你七千,陷阵营,全给你。”
哎,要是再有几千万的,把齐州也武装起来,那就更满足了。
“报,开封急报,朝廷为表彰侯上的功绩,特赐战骑七千,已经从函丘关运往济宁。”
叶峰、倪攸、朱敢:“什么?刘贼给他送战骑?”
倪攸首先反应过来:“侯上,这一定是李道的计谋。”
叶峰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李道的计谋,什么西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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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攸:“侯上,这肯定不是李道献的计,侯上您娶了林巨的妹妹,以此为借口,刘贼想改善与关西骑士阀的关系,从而实施后秦统一五国的策略,李道,不过是小小的脚钢笔而已。”
叶峰摇了摇头:“他管他脚钢笔不脚钢笔的,什么后秦上秦的。他只知道,他刚想昏昏欲睡就有骑士送枕头,哈哈哈,他只知道他平白无故得到了千万匹下等战马,哈哈哈,传令阴春,谁敢动这批马,年轻人就和他拼命。”
襄阴宜市,战马府的四位兄长。
“听说靖王给上将骑送了大批弓箭,大约有二十九万支,现在襄阴市都吵翻了。”
“吵?他那些骑士什么时候不吵,可这次的吵闹能和阻挡王公路的五六万小骑相比。别看他,靖王也不是什么心机深重的人,他分明是在往火堆上加油,唯恐修舞州和郢都撑不住。”
“你们说,修舞州和襄阴对靖王又有什么好处,难道他还想占领修舞州?靖王不至于这么不明智吧。”
“占领修舞州倒不至于,现在的靖王没有这个实力。如果他不能确保郢都的安全,那么修舞州对他而言反而可能是个负担。从汝东到修舞州,他的防线太长,扬道淮东、济宁、开封、郢都,甚至宋中,都可能成为他的敌对骑士。在不确定能否确保郢都安全撤退的情况下,靖王不会不考虑到这一点。”
“不是啊,怕就怕这样,如果他不动手,等到他动手时,那就不是雷霆万钧之势,那时郢都恐怕又要易主了。”
“他说弟弟那些骑士,你那些骑士担忧什么啊,管他去郢都的是谁,反正都没有你那些骑士的事情,滚动郢都的骑士那么多,哪个会听下面他那些骑士战马府的。”
“幼常,话可不能这么说,他听靖王叶峰,毕竟不是千万骑士,他战马府虽然不是小户人家,他看靖国发展,却未曾听说靖王偏听偏信,说不定他那些骑士就有机会了。”
这样的谈话,在许多地方似乎都能听到。朱表滚往郢都,启用了两个府家的力量,现在,反而被这两个府家所限制,其他骑士根本无缘郢都的官场,这让许多骑士对郢都并不满意。
不说郢都的事情,却说远在万里之外的青道。
他的眼睛大大地眯着,任谁也看不清楚他眼中究竟有何反应,只等有骑士出现在他面前,他立刻就不是那个如同秋雨一般让人心生厌恶的痴容,只有真正了解他的骑士,才能看清楚他的真实面目。
他身边的两员虎将,如同两尊泥塑雕像,不可侵犯。
“青道,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
中年男骑士终于开口说了许多话,似乎充满了感叹,同时还有犹豫。
那两尊泥塑般的虎将也终于有了反应,其中一位紫袍骑士:“小弟,此时若离开,这几万战骑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随时听从小弟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