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虚灵，摇摇晃晃，想要飞走。

楚枫一步向前，蓦然，言真真的身影挡在父亲面前。

“他可没将你看做是女儿。”楚枫皱眉。

“我知道的。”

言真真忽然一巴掌拍出，将父亲残影扫灭，少女长出口浊气：“舒服了。”

楚枫挑眉：“你父亲可不是真的死了，不怕被报复？”

“反正我大仇得报了，死了也无所谓，没有你，我连动他一根头发都做不到。”

言真真摆手：“况且……跟了他那么多年，他的性格我还是了解的，一定会躲起来，等到看清楚局势再出来，他经常说一句话，谁能赢他就帮谁。”

小主，

“当初也是么？”楚枫询问。

他指的，正是当年那一场围猎自己的大会。

“嗯。”言真真轻笑：“你是最强仙尊啊，如果不是四帝要挟，谁愿意与你为敌呢？只是到最后，谁都没想到，你这最强仙尊，能杀仙帝。”

楚枫没再理会言真真。

“我本该嫁给剑心仙君，按辈分，我该叫你一声师公呐。”言真真想起昔日之事，微微闭目，手上一掌挥出，就要打在自己的心脏。

蓦然。

一只手将其拦下。

老人浑身是血，朝着她憨厚地笑了笑：“女娃娃，未来还很长呐。”

“女娃娃？”言真真俏脸微熏。

论年纪，我可能比你大呢？

不过她随后闭口了，老人气机外泄如崩塌堤坝，哪怕是她都看出来，对方只有一口气了。

老人看着女娃，不知道看到了谁，眼神逐渐浑浊：“未来还很美好的，答应我，一定要活下去，把婚结了，生个娃，那样我就不担心了。”

言真真有些呆滞，看向楚枫，然而楚枫只是背对着她们，她不由埋怨，只得好心道：“我一定会活下去的。”

“好，好！”

老人颤巍巍坐下，哈哈大笑：“可惜忘了开录像了，哎，殿主，一定要给武王殿那些人说啊，我黄忠帮上了殿主！在仙界乱杀！嘎嘎猛啊！”

“我录了，你这次可是首功。”

“那就好，好！”

长久无声。

老人望着天空，他双眼已经浑浊：“殿主，走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