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楚枫终于站定，回过头来，那种眼神，似乎早已看穿一切：“刚才那些黑衣人问我是死是活的时候，你……是想我选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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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兰呼吸一滞。

尴尬笑起来：“怎，怎么可能呢……”

见楚枫继续离开。

她终于忍不住。

“凭什么啊？我真的不懂！”

“我为了脱离被排挤的局面，融入石琪她们，我做了多少努力，你知道吗？”

“我恨你，就像是恨曾经的自己！你这种性格，就活该被人辱骂，活该生活在最底层！”

“书上说过，权力，人脉，金钱，至少要有一个，才能在这种吃人的社会生存下去！我还好，我有颜值，可以凑齐人脉！可你什么都没有，穷得就像是下水沟的老鼠，凭什么能翻身？！凭什么能认识余胜这样的老板？又是凭什么，能活下来！”

苏月兰歇斯底里。

楚枫，和她一个起点线。

凭什么这种井底之蛙，能超过自己？

见到楚枫停住。

她一愣，终于露出笑容：“被我说中了？心虚了？”

“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从他们手里逃出来的，但我想说，你楚枫，就是个小丑！一辈子的小丑！”

楚枫站定。

突然回眸。

眉目清秀如雪，早已不复当年的那股稚气。

只是心中那抹烦躁，更甚了。

似乎自己的戾气越盛，一公里远那长剑的剑气，就越难以压制！

“实话告诉你吧。”

“那二十个黑衣人，来自世界顶尖的杀手组织，每个人手里，沾了不知道多少人命。”

楚枫直视苏月兰。

苏月兰吓得往后退出几步。

“怎，怎么？你难不成向他们投降了？可笑，你刚才还说宁可去死呢！”

“当然不会投降。”

楚枫上前一步：“他们，都被我杀了。”

“知道我，为什么能杀掉那种高手么？”

大雨中。

楚枫不再刻意压制那抹戾气。

而是轻轻抬手。

顷刻之间。

一公里外，一道光亮，划开阴霾，划开乌云，直冲云霄。

蓦然，剑光化作长虹。

少女听到动静，下意识便看向远处。

却只看见正西方向，金色赤芒，仿若要将整个天空一分为二，形成一种从未见过的壮阔之景。

她揉了揉眼睛，才骇然发现。

天际线上。

竟有一剑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