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厚:“如果张瘸子全力以赴会怎样?”
李六:“控制九道拐没有问题,但这种事必须他愿意”
薄厚:“你能说服张瘸子吗?”
李六迟疑了一下说:“试试……六儿只能说试一试”
薄厚:“大哥相信你”
“嗯”李六准备走又迟疑片刻,跺跺脚回身对薄厚说:“大哥,码头上的乌合之众没有一点儿用,彭黑头的人可以一打百,天天打人的人与天天干活的人没法比,虽然苦巴们的力气很大”
薄厚:“六儿知道苦巴们辛苦啦,李家拿码头只是一步棋,但码头是下力苦巴们养家活命的地方,你跟张大哥好好说,尽最大限度帮助他们也算帮了大哥”
“嗯”李六点点头说:“其实老爷也不会让他们饿肚子,只是唉……”长叹一声快步离开
薄厚沉吟片刻觉得应该通知庞统,找一家有电话的店铺给庞统打电话,天色已经暗下来但庞统仍然在办公室,薄厚向庞统汇报九通公司今晚将占领牛脑驿码头,没有说王毒眼和上海三局的事情,最后说帮助活义帮抗击九通公司的想法并请求庞主任训示,因为薄厚觉得事情可能要闹得大一些
庞统沉默了一会儿说:“明天晚上李元寿董事长将在家里举办宴会,你跟我去”
庞主任没有明确的态度,薄厚能理解庞主任的难处,汇报事情的时候也没想过可以得到庞主任的支持:“是。这次事件是学生的个人行为,学生保证有效控制街道秩序,保证九道拐的稳定”
“嗯、好的”庞统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薄厚听着话筒里传来的电流声呆了一会儿才放下电话,忽然发现没有看见王毒眼和柳若风难道没有出来?赶到胭脂店发现上了门闩打不开,大力推一下木门感觉非常结实,街上人来人往不方便撞门更不敢撬门,他们为什么要闩门呢?谁闩的?薄厚虽来过金玉堂这条街好多次,但还是搞不清楚街道的基本构造,除了街道两边的出入口之外,根本找不到其它巷道的入口,远处看这一片全是房屋,但身在其中却觉得只有一条窄窄的街道,巷道应该在店铺后面,从店铺后门出去就是巷道。薄厚接连进出几间靠江这边的店铺想找后门,但是老板们大祸临头一样不敢让薄厚进入后堂,拼命拉着薄厚叫道众快来,薄厚不想用强就没有了其它办法,熟悉的地方只剩下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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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比之前来的时候潮湿一些,腥臭难闻气味更加浓郁,可能是近段时间无人使用的原因吧,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地道里面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不过黑暗对于薄厚来说根本不是事儿,这一点令薄厚感觉方便舒服,快走到上次搏杀的地方突然嗅到一股血腥味,薄厚心中一紧加快了脚步
柳若风坐在转角处捂着渗血的肚子靠在墙壁上,薄厚连忙上前查看柳若风的伤势,柳若风呼呼喘气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刚刚抓住柳若风的手准备掰开查看伤口
柳若风手上用力准备反抗
薄厚:“是我,让我看看伤口”
柳若风听声音知道面前的人是薄厚,艰难侧过头看旁边,虽然他啥也看不见
薄厚随着柳若风的目光看过去,王毒眼仰面躺在地上,嘴鼻脖子有血迹而且胸口肚子也有血迹
柳若风:“看看他怎么样了?”
薄厚走过去试探王毒眼鼻息的时候心里已经判定王毒眼死了:“没呼吸已经死了”回到柳若风旁边蹲下:“让我看看伤口,我应该早点反应过来,如果二对一肯定不会这样”薄厚心里充满了自责
“死不了”柳若风捂着肚子没有松开:“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薄厚抓着柳若风的手:“让我看看包扎一下吧”
柳若风摇摇头说:“不用了,自己的伤自己知道,王毒眼戒心太重,竟然被他反咬一口捅了一刀,你放心吧,我没有大问题……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薄厚不再强求把李元寿今晚打码头的事情给柳若风汇报一番。等了一会儿才汇报覃先勇同志可能牺牲的事情,因为薄厚认为今天是庞统和王毒眼安排的一场戏所以没有悲伤表情
覃先勇同志已经牺牲了,但是柳若风暂时不想告诉薄厚知道:“先勇同志是否牺牲还需证实,先说说你对码头的看法”
薄厚想了想说:“之前你强调过,不能让九通把工厂与码头连成片,我们只能帮码头对抗九通公司”
柳若风点点头说:“怎么对抗”